重生庶女开局,撕碎恶毒嫡母面具免费阅读

冰冷的井水灌进我的口鼻，窒息感像铁钳扼住喉咙。四肢沉重得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头顶那方狭窄的天空越来越远。最后看见的，

是嫡母林氏那张永远带着菩萨般悲悯笑容的脸，此刻却贴在井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二小姐？二小姐？该起了，再晚，夫人又该不高兴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出来。不是冰冷的井水，是柔软但泛旧的锦被。不是黑暗，

是透着晨曦微光的简陋帐顶。“小姐，您怎么了？做噩梦了？”小丫头春桃担忧地凑过来，

手里捧着一套半旧不新的衣裙。我看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春桃。上一世，

她因为偷偷给我藏了半个冷馒头，被林氏以“手脚不干净”为由，活活打死了，

就在我重生前的三个月。现在，她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纤细，

带着点营养不良的苍白，指腹却还没有后来做粗活磨出的厚茧。

这不是我死前那双布满风霜的手。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六岁，

回到被林氏推下那口枯井之前的一年。“没事。”我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声音有点哑，

“做了个噩梦而已。什么时辰了？”“卯时三刻了。夫人那边传话，

让各房小姐都去荣安堂用早膳，说是……说是商量大小姐的及笄礼。”春桃小声说，

眼里带着一丝怕。大小姐沈如雪，林氏的亲生女儿，府里千娇百宠的嫡女。她的及笄礼，

自然是要大办的。商量？不过是通知我们这些庶出的，到时候要识趣地站在角落里当摆设，

别碍着嫡小姐的风光罢了。林氏，我的好嫡母。在外人眼里，

她是慈眉善目、宽容大度的继室夫人，善待先头夫人留下的庶女——也就是我，燕清婉。

只有我知道，那张慈和的面皮底下，是怎样一颗贪婪、狠毒的心。上一世，

她用慢性毒药一点点耗干了我亲娘的生命，又用“精心照顾”的名义把我养废，懦弱无能，

最后为了灭口，亲手把我推下枯井。“好。”我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利落，

不再是前世那个唯唯诺诺、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庶女。冰冷的恨意在血液里燃烧，但脸上，

我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替我梳妆吧，素净些。”荣安堂里暖香袭人。

林氏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富贵牡丹锦缎，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捻着一串光滑的佛珠，

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她保养得极好，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许人，

眼角的细纹都透着一种精心修饰的温和。沈如雪依偎在她身边，一身崭新的粉霞锦裙，

头上簪着赤金点翠的蝴蝶步摇，明艳张扬，

正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走进来的我和另一个庶妹沈如霜，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

沈如霜是另一个姨娘生的，只比我小一岁，性子比前世的我还胆小，此刻缩着肩膀，

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椅子里。“清婉、如霜来啦。”林氏的声音柔和得像春风，“快坐吧，

就等你们了。雪儿，给你两个妹妹倒茶。”沈如雪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起桌上的茶壶，

倒了两杯，随意地往我们面前一推，茶水差点溅出来。“谢母亲，谢大姐姐。”我垂着眼帘，

规规矩矩地谢过，端起茶杯。动作间，衣袖微微下滑，露出手腕上一道不起眼的旧疤。

那是半年前，林氏“不小心”打翻滚烫的参汤烫的。当时她惊慌失措，亲自给我上药，

心疼得直掉泪，博了个“慈母”的好名声。只有我知道，那碗参汤，

是她刻意算准了角度泼过来的。“一家人，客气什么。”林氏笑得越发慈祥，目光扫过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今天的我，似乎太安静了些。“今日叫你们来，

是为了雪儿的及笄礼。这是府里的大喜事，马虎不得。礼单呢，我初步拟了个章程，

你们也帮着参详参详。”她身边的得力嬷嬷秦嬷嬷立刻捧着一卷长长的礼单展开。

、各色蜀锦苏缎百匹、南海珍珠百斛、名家字画古玩若干……还有城外两处上好田庄的契书。

沈如雪得意地扬起下巴。沈如霜把头埋得更低。林氏的目光转向我，

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体贴：“清婉，你是姐姐，也看看，有什么不合宜的，尽管提。

咱们府里，总得显出嫡庶分明，但也讲究个公平和睦不是？你及笄那会儿，府里艰难，

委屈你了。这次雪儿的礼备厚些，也是我们沈家的脸面。”好一个公平和睦！

好一个委屈我了！我前世及笄，别说这样盛大的宴席，就连一套像样的新衣服都没有。

林氏只“赏”了一支她戴旧了的银簪子，便算全了礼数。对外，她哭诉着府中艰难，

自责亏待了我，赚足了同情。对内，她把持着我娘留下的嫁妆，说替我“保管”，

等我出嫁再给，结果那些东西最后都填进了沈如雪的陪嫁里！指甲掐进了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清醒和脸上那副温顺的表情。“母亲安排得极好，大姐姐是嫡女，

理当如此。”我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点怯懦和艳羡的笑容，“女儿见识浅薄，

只觉得礼单上的东西样样都好，都是大姐姐的福气。”我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对了母亲，前几日整理旧物，偶然翻到我娘留下的一本手札，

里面提到……她似乎有一套家传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头面’，说是极好的东西。女儿想着，

要是能添进大姐姐的礼单里，岂不是更添光彩？女儿不懂这些，只想着给大姐姐添点喜气。

”话音落下，荣安堂里瞬间安静了。林氏捻着佛珠的手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沈如雪则皱起了眉，不满地嘟囔：“什么旧东西啊？我才不要别人戴过的……”“雪儿！

”林氏立刻出声打断女儿，声音比刚才尖利了一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婉模样，

“清婉有心了。只是……那套头面啊，”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遗憾，

“你娘走得急，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清点清楚。那套头面，

当年好像……好像是你娘自己变卖了，补贴了家用。唉，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作甚。

”变卖了？补贴家用？我心中冷笑。我娘的嫁妆单子，

我前世在临死前一年才机缘巧合看到过拓本。那套金累丝嵌红宝石头面，是外祖母的陪嫁，

价值连城，赫然在列！林氏接手后，账本上就模糊不清了，最后成了她妆匣里的私藏！

“是吗？”我脸上适时地露出失望和困惑，“原来是这样……女儿还以为……是件好东西呢。

是我莽撞了。”我低下头，显得更加怯懦不安。林氏眼底的审视和警惕稍微放松了些，

只当我是真不懂事，随口一提。她重新挂上笑容：“无妨无妨，你的心意，

雪儿和母亲都领了。好了，礼单就这么定了。秦嬷嬷，把库房钥匙拿来，

我要亲自去挑几样东西给雪儿添妆。”“是，夫人。”秦嬷嬷恭敬地递上钥匙。

我看着那串象征中馈的钥匙，眼底的寒意深了一分。不急，林氏，我回来了。这一次，

我会亲手把你那张伪善的面具，一点点、血淋淋地撕下来。就从我娘的嫁妆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沈府里最不起眼的一道影子。晨昏定省，规规矩矩，

在林氏面前永远是那副低眉顺眼、怯懦寡言的样子。沈如雪偶尔刁难，我也只是默默承受，

最多红了眼眶，从不争辩。林氏似乎很满意我的“识相”，对我的戒心降到了最低。暗地里，

我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第一步，就是拉拢沈如霜。这个胆小如鼠的庶妹，

前世活得比我还要凄惨，及笄后就被林氏匆匆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富商做填房，

不到一年就病死了。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

我“碰巧”在花园假山后撞见躲在那里哭的沈如霜。她的奶嬷嬷刚因为一点小错，

被秦嬷嬷找茬罚跪在雨地里。“三妹妹？”我装作惊讶，递过去一方干净的素帕，

“怎么哭了？受委屈了？”沈如霜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抬头，见是我，才稍微放松，

接过帕子，抽噎着：“没……没什么，二姐姐。”“是因为李嬷嬷的事吧？”我轻声问，

在她旁边坐下，假山石挡去了雨丝，也隔开了外面的视线。沈如霜眼圈又红了，

点点头：“嬷嬷年纪大了……秦嬷嬷她……”“秦嬷嬷是母亲的心腹，向来严厉。

”我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同病相怜的无奈，“我们做庶女的，在这府里，本就是无根的浮萍。

稍有不慎，连带着身边的人都要遭殃。”这句话戳中了沈如霜的心事，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看着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三妹妹，光哭没用。

与其日日担惊受怕，任人拿捏，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有用一点，让人不敢轻易动你，

也不敢动你在意的人。”沈如霜止住哭，茫然地看着我：“有用？我……我能做什么？

”“比如，”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母亲掌管中馈，

府里各处用度、人情往来，总需要人跑腿传话、整理些零碎东西。你年纪小，性子静，

做事细心，何不主动去秦嬷嬷跟前，讨些这样不打紧的差事做做？一来显得你懂事勤快，

二来……”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也能多知道些府里的事。知道得多了，总能找到些机会，

护住自己想护的人。”沈如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但更多的是害怕：“我……我怕做不好，惹秦嬷嬷生气……”“怕什么？”我拍拍她的手，

指尖冰凉，“你是沈府的小姐，是主子。秦嬷嬷再威风，也是个下人。你主动去帮忙，

是给她脸面。做错了，最多挨两句训斥。可做对了，就是你的本事。

难道你想等到像李嬷嬷一样，跪在雨地里，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吗？”提到奶嬷嬷，

沈如霜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二姐姐……我……我试试。

”“这就对了。”我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记住，多看，多听，少说。有什么拿不准的，

悄悄来问我。”从那天起，沈如霜就像变了个人。她不再总是躲在角落里，

而是怯生生但坚持地出现在秦嬷嬷的视线里，主动要求帮着誊抄些简单的账目条目，

或者整理一下库房物品的名录小签。秦嬷嬷起初很不耐烦，但见她做事确实细致，

字也写得端正，又是个闷葫芦不惹事，便也乐得多个免费劳力使唤。林氏知道后，

只当是庶女想讨好她身边的嬷嬷，博点好处，并未在意，

反而觉得沈如霜比我这木头疙瘩“伶俐”些。

沈如霜成了我安插在林氏核心权力圈外的一双眼睛和耳朵。她带回来的信息很零碎，

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用度、人情送礼的流水记录。但积少成多。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

两个月后，林氏的娘家侄子娶亲，沈府自然要备一份厚礼。林氏“大方”地开了库房，

让秦嬷嬷亲自挑选。沈如霜作为临时“助手”，也被叫去打下手登记。回来后，

她脸色有些发白，悄悄塞给我一张揉皱了的纸。

拿了好些贵重的布匹和摆件……但登记的名录上……写的都是些寻常东西……”她声音发抖，

“我不敢写真的……就偷偷抄了张单子……怕……”我展开那张纸，

一件、苏绣双面绣屏风一架、御赐云锦四匹……而秦嬷嬷最终登记在送往林府礼单副本上的，

却是：青玉笔筒一个、普通绣花屏风一架、湖绸四匹。好一个移花接木！

林氏这是用沈家的东西，肥了她林家的私囊！还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因为沈家如今是她当家，

沈老爷我的父亲沈崇文是个不管事的糊涂虫，只知道风花雪月，根本不过问内宅中馈。

“做得好，三妹妹。”我迅速将纸条收进袖中，安抚地拍拍她，“别怕，

这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记住，无论谁问起，你只是按秦嬷嬷念的登记，什么都不知道。

”沈如霜用力点头，眼神里多了些勇气。这只是一个开始。林氏的胆子，远比我想象的大。

沈如雪的及笄礼越来越近，府里上上下下忙成一团。林氏更是亲自督管，

务必要把这场宴会办得风光体面，好为沈如雪接下来的议亲铺路。就在礼前三天，

林氏突然把我叫到了荣安堂。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笑容依旧温和，拉着我的手：“清婉啊，

母亲这儿有件事，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你最妥当。”我心里警铃大作，

面上却恭顺：“母亲请吩咐。”“是这样，”林氏叹了口气，“雪儿这次及笄，

要戴的那套赤金镶东珠头面，是特地从珍宝阁定制的，金贵得很。

负责看管库房钥匙的刘婆子，昨儿个晚上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人都虚脱了，

怕是这几天都起不来床。库房重地，钥匙不能离人太久……”她顿了顿，

目光殷切地看着我：“母亲知道你是个稳妥的孩子，最是细心。这库房钥匙，

能不能暂时由你保管两天？等刘婆子好了就交还。你只需早晚各去巡视一次，

确保东西无碍就行。这事关雪儿的体面，也事关我们沈家的脸面，交给别人，

母亲实在不放心。”呵！好一个“不放心”！前世，她可没找过我保管钥匙。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毒计。那套头面如此贵重，一旦在我保管期间“丢失”或者“损坏”，

这个罪名足以让我万劫不复！轻则被重罚，

名声扫地；重则……正好在我及笄前除掉我这个碍眼的庶女，还不用脏了她自己的手！

说不定还能借机攀诬是我偷了东西去变卖，侵吞我娘嫁妆的事就更好掩盖了！好狠！好毒！

心底的恨意翻江倒海，

但我脸上却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表情：“母亲……这……这钥匙如此重要，

女儿……女儿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傻孩子，”林氏拍拍我的手，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母亲信得过你。只是保管两天，看看门而已。你是府里的小姐，

难道还会监守自盗不成？就这么定了。”她示意秦嬷嬷把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递给我。

“是……女儿一定小心看管，不敢有失。”我接过钥匙，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将那种被委以重任的紧张和惶恐演绎得淋漓尽致。林氏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现在就去库房看看，熟悉一下。记住，头面放在内库东面第三个紫檀木匣子里，单独锁着的，

千万别动。”厚重的库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