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克思主义哲学系高材生，竟然在原始社会钻木取火失败。族人正要拿我祭祀山神，
我反手掏出唯物辩证法：“世界是物质的，山神不存在！
”老巫师颤抖指着我：“你、你亵渎神灵...”三个月后，全族爱上熟食，住进木屋，
甚至开始驯养野猪。当我们部落成为森林最强时，隔壁部落女首领送来战书。
看见她的那一刻，我愣住了——“同学，你的《资本论》笔记能借我抄抄吗？
”---1 异世醒，火种初燃冰冷，刺骨的冰冷，
还夹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浓郁的血腥气。林煊猛地从混沌中惊醒，
意识仿佛被从某个温暖明亮的地方硬生生撕扯出来，坠入这片昏暗与蒙昧。视线所及，
是粗糙、凹凸不平的岩石穹顶，缝隙里垂挂着些许干枯的、不知名的藤蔓。
身下垫着的干草扎得他皮肤生疼。
空气里弥漫的味道复杂而原始——血腥、汗臭、野兽的膻气，还有某种植物腐烂的气息。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篝火在洞穴中央摇曳，昏黄的光线映照出几十个蜷缩的人影。男女老少，
大多只在腰间围着简陋肮脏的兽皮，皮肤黝黑粗糙，头发乱如蓬草，眼神浑浊，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他们围坐在火堆旁，正用锋利的石片切割、撕扯着血淋淋的肉块，
然后直接塞进嘴里，咀嚼，吞咽，嘴角淌下暗红的血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煊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为“石头”的少年的、破碎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这是一个依靠狩猎和采集存续的小部落，
五十余人，挣扎在这片似乎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里。饥饿、寒冷、伤病，是这里永恒的主题。
“醒了？石头。”一个粗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煊转头，是坐在他身旁的壮汉“岩”，
部落里最出色的猎手之一，手臂上狰狞的伤疤记录着与野兽搏斗的凶险。
岩递过来一块还滴着血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眼神里没什么波动，“吃吧，今天运气好，
猎到一头麂子。”林煊看着那块生肉，胃液再次上涌。他艰难地摇了摇头，
喉咙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谢谢，岩，我……不太饿。
”他下意识地用上了这具身体记忆里的语言，发音古怪而拗口。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没再多说，收回手，自顾自地大口啃咬起来，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山洞外，
是深沉无边的黑夜，风声穿过林隙，如同鬼魅的呜咽，其间夹杂着不知名野兽的嗥叫，
令人毛骨悚然。第二天清晨，他被一阵骚动吵醒。
一个负责看守昨夜剩下猎物的族人惊慌地跑来，向首领“巨”和老巫师“爪”报告，
肉被什么东西拖走了一大块，地上留下了凌乱的爪印和拖痕。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是‘山灵’！山灵发怒了！”老巫师爪颤巍巍地站起来，他干瘦得像一截枯木，
脸上涂满了红白相间的诡异图案，手中紧紧攥着一串用兽牙和骨头磨制的项链，
眼神狂热而恐惧，“我们没有献上足够的祭品！它在惩罚我们！”人群骚动起来，
不安的低语汇成一片嗡嗡声。“必须祭祀！立刻祭祀！”爪挥舞着骨链，声音尖利，
“要用最鲜活的祭品，平息山灵的怒火！”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钉子，
猛地钉在了刚刚坐起身、还带着几分现代人茫然的林煊身上。“是他！石头！
”爪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煊的鼻子，“我昨夜占卜，看到异星坠入我们的山洞！
就是他带来了不祥！他醒来后就不吃生肉，行为怪异，一定是他触怒了山灵！
”两个强壮的族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林煊。他们的力量大得惊人，
手指像铁钳一样箍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向山洞中央那块略显平整、颜色深暗的巨石。
那石头表面布满了一种暗红色的、干涸的污渍，散发出陈年的血腥气。林煊的心脏狂跳起来，
血液冲上头顶。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奋力挣扎，用尽这具少年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嘶声喊道：“放开我！没有山灵！那肉是被野兽偷走的！可能是狼，也可能是鬣狗！
”他喊出的是部落语，但概念却是陌生的。“胡说！亵渎！”老巫师气得浑身发抖，
脸上的颜料都在抖动，“山灵掌控一切！风雨、猎物、生死！你敢质疑山灵？！
”“世界是物质的！”林煊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是刻在他灵魂里的信条，他用尽了力气，
试图让声音传遍山洞，“风雨是水汽和空气流动形成的！猎物是我们自己猎来的，
或者被其他猛兽抢走的！生死是自然的规律！没有什么山灵在背后操控一切！
”他喊出的词汇，超出了部落众人的理解范围，但那斩钉截铁的语气，
那种完全超脱了他们认知范围的笃定，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震慑。连首领巨都皱紧了眉头，
架着他的两个壮汉动作也迟疑了一瞬。老巫师爪显然被这彻底的“渎神”言论惊呆了，
他指着林煊，嘴唇哆嗦着，
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你……邪恶的……”“我能证明！”林煊趁热打铁，
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或惊恐、或怀疑、或麻木的脸，最后定格在首领巨那双深沉的眼睛上，
“给我一次机会！首领！我能带来不会熄灭的火！能让肉变得更好吃、更容易保存！
能让夜晚更安全！如果我说谎，再处置我也不迟！”寂静。只有火堆里柴火轻微的爆裂声，
和洞外隐约的风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首领巨的身上。他身材高大，胸膛宽阔，
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他沉默地看着林煊，那双眼睛里有着狩猎者的锐利，
也有着统领者必须的权衡。许久，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爪，
他说能带来‘不灭的火’。”老巫师急切地反驳：“巨！那是邪魔的伎俩！不能相信！
”巨没有看爪，依旧盯着林煊：“多久？”“三天！”林煊毫不犹豫，“给我三天时间！
我需要一些工具，干燥的木头，柔韧的藤蔓……”巨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放开他。
给他三天。”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危机暂时解除，林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接下来的两天，
林煊成了部落里最古怪的人。他不再跟随男人们外出狩猎，
也不像女人和孩子那样去附近采集野果。他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寻找合适的木材。
他需要一根硬度适中的干木作为钻板，一根笔直坚硬的木棍作为钻杆，
还需要一些干燥的引火物。过程远比他想象的困难。第一次尝试，钻板过于潮湿，
只冒了点青烟。第二次，钻杆太软，断了。族人们起初还好奇地围观，看到他一次次失败，
脸上渐渐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讥诮和冷漠。岩甚至直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摇了摇头。老巫师爪的冷笑声，时常在不远处响起。第三天，黄昏。
距离最后的期限只剩下不到半日。林煊蹲在山洞入口附近，避开风口，
面前放着他精心挑选的一套新工具。他的手掌因为反复摩擦已经磨出了水泡，水泡破裂，
火辣辣地疼。胳膊酸胀得几乎抬不起来。他的双手夹住钻杆，下端抵在钻板的凹坑里，
开始以一种稳定而急促的速度来回搓动。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
他的呼吸粗重，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双手和那小小的接触点上。有族人开始不耐烦地走开。
老巫师爪站在远处，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快意。就在这时，一缕极其细微，
但清晰可见的淡青色烟雾，从钻板与钻杆的接触点袅袅升起。林煊的心脏猛地一缩，
动作更快，更用力！烟雾越来越浓，颜色由青转灰。他甚至能闻到那股熟悉的焦糊味。成了！
就是现在！他猛地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移开钻杆。
凹坑边缘已经出现了一小撮黢黑的、闪烁着暗红色火星的木炭屑！他强忍着激动，
颤抖着双手，极其轻柔地将那堆引火的干苔藓和木屑覆盖上去，然后凑近，
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缓缓地、均匀地吹气。一秒钟，
两秒钟……那堆黑色的碎屑仿佛凝固了。周围传来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老巫师爪甚至向前迈了一步。林煊不管不顾，再次深吸一口气，更加专注，更加轻柔地吹出。
一缕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火苗，猛地从苔藓缝隙里窜了出来！橘红色，微小，
却顽强地舔舐着干燥的引火物！火！是火！他手忙脚乱地添加更细小的干柴，
火苗贪婪地蔓延，变大，发出欢快的、噼啪的声响，驱散了周围的昏暗与寒意！他成功了！
他抬起头，脸上沾着黑灰，汗水纵横，但眼睛亮得惊人。整个山洞入口，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准备离开的族人都停下了脚步，所有讥诮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他们瞪大了眼睛，
如同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神迹。老巫师爪脸上的快意和恶毒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恐和茫然，他踉跄着后退，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那串兽牙骨链在他手中剧烈地颤抖。首领巨拨开人群，大步走到燃烧的小火堆前。
他蹲下身，伸出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靠近那跳跃的、温暖的火焰。
他的手指在距离火焰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感受着那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令人心悸的热量。然后，他抬起头，
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凝重地，落在了那个脸上布满黑灰、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少年身上。
“石头，”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以后，你负责看守和壮大这‘不灭的火’！
”2 熟食、木屋与初见成效取得了初步信任，林煊立刻开始他的“文明升级”计划。
第一步，当然是——告别生食！他指挥着几个半信半疑的族人，
用坚韧的树枝串起切割好的肉块，架在篝火上烤。滋滋的油脂声响起，
一股前所未有的、勾人魂魄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山洞。原始人们伸长了脖子，
鼻子疯狂抽动，口水几乎要流成小溪。
当第一块外焦里嫩、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鹿肉递到首领巨面前时，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下一刻，他咀嚼的动作顿住了，眼睛猛地睁大。
周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巨的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是震惊，
接着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狂喜！他三下五除二将那块肉塞进嘴里，
胡乱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然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悠长的叹息。“呜——！！！
”太香了！这一声如同发令枪，早就按捺不住的族人们一拥而上，
争抢着架在火上的烤肉。烫得龇牙咧嘴也舍不得松口，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原来……肉可以这么好吃！
”岩一边大口撕扯着烤兔腿，一边含糊不清地感叹，看向林煊的眼神充满了惊奇。
林煊自己也啃着一块，虽然缺盐少调料，但熟食带来的安全感和味觉享受是毋庸置疑的。
他趁热打铁，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理论宣讲”：“大家看，生肉里面有我们看不见的小虫子，
吃了会肚子疼，会生病。”他指了指火，“火，能杀死这些小虫子！所以吃烤熟的肉，
不容易生病，身体更好，打猎更有力气！”这番“细菌论”和“营养学”的原始精简版，
配合着烤肉的实证效果，极具说服力。族人们听得连连点头。只有老巫师爪，
独自坐在阴影里，啃着族人出于习惯递给他的、但被他拒绝后冷落在一旁的生肉块。
他看着围在火堆旁、欢声笑语享受熟食的众人，看着被众星拱月般的林煊，
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阴鸷。解决了“吃”的问题，林煊开始谋划“住”。他找到首领巨，
提出了建造木屋的想法。“离开山洞？山灵的庇护怎么办？”巨皱紧了眉头，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老巫师的方向。林煊早有准备，
他指着山洞深处潮湿的岩壁和角落里散发霉味的干草：“首领，住在这里，很多人晚上咳嗽，
关节疼，小孩子容易发烧。这不是山灵惩罚，是这里太潮、太暗。我们自己造的房子，
可以更干燥，更明亮，更健康！”他用了“健康”这个词，这是巨能直观理解的概念。
想到部落里时不时因病减员的情况，巨沉默了。这时，老巫师爪幽灵般地从阴影里踱了出来，
声音沙哑而尖锐：“荒谬！山洞是祖先选择的圣地，有山灵的力量守护！离开山洞，
就是背弃祖先，会引来灾祸！巨，你不能听信这个邪魔的蛊惑！”林煊毫不退缩，
直接怼了回去：“爪巫师，如果山灵真的庇护我们，为什么住在‘圣地’里还会生病？
为什么猎物会被偷走？山灵是嫌我们贡献的祭品不够多吗？那我们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猎到更多猎物，不就是对山灵最好的供奉？”他巧妙地把“改善生活”和“供奉山灵”挂钩。
巨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最终，现实的困境压倒了虚无的恐惧。“石头，”巨缓缓开口，
“你可以试试。但只能在山洞附近。”林煊的“原始社会第一期安居工程”正式启动！
他选择在山洞外一片地势较高、相对平坦的空地上，规划建造第一座示范性木屋。
指挥一群只会狩猎和采集的原始人搞基建，其难度不亚于教猫咪微积分。“岩！
这根柱子歪了！往左一点……左！你的左手！哎对对对……又过了！”“那谁！
捆横梁的藤蔓要交叉缠绕，不是随便打个死结！会松掉的！”“大姐！
泥巴不是光用水和就行，要加点切碎的干草！增加韧性！”林煊忙得脚不沾地，
嗓子都快喊哑了。他感觉自己像个绝望的包工头。族人们虽然听从指挥，但动作笨拙，
经常理解错误。进度缓慢，挫折感与日俱增。老巫师爪则像个尽职尽责的“监工”，
每天阴恻恻地出现在工地边缘，每当出现一点失误，他就会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或者故意大声地说：“看吧，触怒山灵，做事都不会顺利。”这种精神污染让人心烦意乱。
几个参与建造的族人开始变得犹豫和畏缩。林煊知道，必须尽快拿出点像样的成果。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那堆歪七扭八的木材前，亲自示范。他放慢动作，
一遍遍讲解捆绑的技巧，手把手地教。他的耐心和亲力亲为，渐渐感染了众人。岩学得最快，
很快成了工地上的“技术骨干”。几天后，
当一座虽然粗糙简陋、但结构稳固、四面有墙、头顶有盖的原始木屋雏形，
终于颤巍巍地矗立在空地上时，所有参与建造的族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他们围着这个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奇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脸上充满了成就感和不可思议。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首领巨，走到木屋里面，
感受着从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和远比山洞干燥的空气时，眼中也露出了明显的震动。
老巫师爪站在远处，看着那座格格不入的木屋，看着族人脸上对林煊愈发信服的表情，
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手中的骨链几乎要被捏碎。他知道，仅仅质疑和恐吓已经不够了。
3 远方的消息与初次接触就在部落忙于内部建设时，
外围警戒的猎人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他们在森林里发现了陌生的足迹，不是野兽的，
是人的！而且不止一个！对方似乎也在窥探他们。部落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几天后，
负责在溪边设置陷阱的族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报告，他们抓住了两个“入侵者”！
是隔壁一个他们之前有过零星接触、但关系紧张的小部落的人。
被押解过来的是两个面黄肌瘦、眼神惊恐的年轻男子。他们看着林煊部落里整齐的木屋，
空气中弥漫的烤肉香，以及族人身上明显更好的气色，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通过结结巴巴的交流和比划，
林煊和巨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他们的部落遭遇了严重的食物危机，很多人饿得不行了，
他们是冒险出来寻找食物，或者……看看有没有机会偷一点。巨的脸色阴沉，
按照森林里的规矩，处理这种“探子”通常不会手软。林煊却心中一动。
他让族人拿来了些烤熟的肉块和用简陋泥罐烧开的热水，递给了那两个战战兢兢的俘虏。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几乎连舌头都吞下去的样子，
林煊用尽量缓和的语气问：“你们的首领……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点的俘虏，咽下嘴里的肉，
带着一丝困惑和敬畏回答：“我们……我们的新首领……是‘星火’……她，
她也很奇怪……但她能找到食物，让我们在冬天活下来……她说，要‘团结’，
要‘生产’……”星火？奇怪？团结？生产？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让林煊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荒谬而又令人兴奋的猜想浮上心头。他强压下激动，
仔细询问：“你们首领……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比如……‘物质决定意识’？
或者‘生产力’？‘剩余价值’？”那两个俘虏一脸茫然，显然完全听不懂。
林煊换了个方式：“她是不是……懂得很多你们不懂的东西？
比如……用一种黑色的、能燃烧的石头？或者……教你们把食物存起来？”这下，
两个俘虏同时点头，年长的那个补充道：“首领……她会画很多奇怪的符号在地上，
说那是……‘计划’……”！！！实锤了！这画风，这用词，这搞计划的作风！
绝对是个穿越者！林煊猛地站起来，对首领巨说：“巨，先别伤害他们。我想，
我们可能遇到‘同类’了。或许，我们不用打仗。”他看向森林的另一个方向，眼神灼灼。
“我想，我们需要和那位‘星火’首领，好好谈一谈。
”---4 认亲囧途与哲学考试林煊强烈要求亲自参与与“星火”部落的接触，
首领巨这次犹豫了很久，
看着林煊那双闪烁着“求知若渴”其实是“认亲心切”光芒的眼睛，终于勉强点头，
但派了岩带着最精锐的几名猎人贴身保护，生怕他的“部落瑰宝”被人拐跑了。
会面地点选在两个部落中间的一片林间空地。林煊这边，岩和猎人们如临大敌，紧握武器，
眼神犀利地扫描着对面。对面，“星火”部落的人也差不多，
双方气氛友好中透着一丝“谁先动谁孙子”的紧绷。然后，林煊看到了她。同样是兽皮裹身，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用一根磨制精致的骨簪利落挽起，眼神冷静，身姿挺拔，
自带一种“我很不好惹”的气场。虽然面容比记忆中风霜了许多，
但那张脸就是他那在马克思原理课上能把老师问倒的学霸同学——苏岚！心脏砰砰狂跳，
林煊差点直接冲上去来个二十一世纪的拥抱。但他忍住了，因为苏岚看他的眼神，
跟看一块路边石头没啥区别，只有审视和探究。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激动，
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试探：“苏岚？你还记得我吗？咱们一起在课上打过辩论的！
”苏岚微微蹙眉，用流利但带着原始口音的部落语回应，声音清冷：“你说什么？我是星火。
你就是那个‘火部落’懂得造火的人？”林煊皱眉，难道不是苏岚？只是一个面容相似的人？
他不死心，换回磕磕绊绊的部落语：“是我。听说你很……特别。懂得很多。
”苏岚面无表情：“嗯。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答对了，我们再谈其他。”“第一问，
”苏岚目光如炬，“世界存在的本质是什么？”林煊精神一振，几乎要脱口而出“物质！”，
但硬生生刹住车，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嗯，这个问题很深奥。我认为，
世界是客观存在的，不依赖于我们的意识而转移，它的本质是……物质性的。
” 他紧紧盯着苏岚。苏岚眼神毫无波动，点了点头：“第二问，认识世界的关键在哪里？
”“实践！”林煊这次回答得干脆利落，“一切认识都来源于实践，并接受实践的检验！
”苏岚再次点头，依旧面无表情：“第三问，改变世界的根本力量是什么？”“是人民！
是广大劳动者！”林煊几乎要喊出来，感觉自己回到了课堂抢答，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苏岚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极其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毛，
语气平淡无波：“嗯，答案基本正确。看来你确实有些智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跟首领巨派来的副手讨论起两个部落的边界线该怎么划，
哪种坚果产量更高，
能不能用他们部落发现的一种有点咸味的石头换“火部落”的陶罐……林煊站在旁边，
像个透明的背景板，内心疯狂吐槽：喂！苏岚！剧本不是这样的！
接下来不是应该执手相看泪眼，互道‘原来你也穿了’吗？！
你这公事公办的态度是闹哪样啊！第一次会面，
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让林煊憋出内伤的气氛中结束。
双方达成了初步的互不侵犯和有限贸易协议。回程路上，岩看着一脸郁闷的林煊，挠了挠头，
笨拙地安慰：“石头，别灰心，那个‘星火’首领看起来是挺……厉害的。
不过她好像没想打架，这是好事。”林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岩，
你不懂……”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无人理解的寂寞啊！
5 学霸的傲娇与“实践”陷阱林煊不甘心。他确信那就是苏岚，但她为什么不相认？
难道是穿越时撞到头失忆了？还是说……学霸的傲娇属性在原始社会也被点满了？
他决定下一剂猛药。他派人传信，
火”首领前来参观“火部落”的“先进生产生活设施”——包括公共食堂、标准化陶器作坊，
并共同探讨“如何提高集体劳动效率”这一“宏观战略性议题”。苏岚果然来了，
依旧带着她那标志性的冷静观察脸，仿佛不是来参观，而是来验收工程的。
林煊亲自担任导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看，这是我们实行分工协作后的食堂，
效率提升了百分之……呃，反正就是快了很多！这是我们的陶器作坊，统一形制，
标准化生产，良品率大幅提升！这充分说明了，生产工具的改进和生产关系的调整，
对生产力发展具有决定性的……哎，苏……星火首领，你觉得呢？”苏岚拿起一个陶罐，
仔细看了看接口处的泥浆，点了点头：“密封性有待加强。不过，分工的思路是对的。
可以考虑引入简单的轮制技术，效率会更高。”林煊：“……” 好吧，算你专业。
他继续引导：“所以啊，这证明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而我们通过调整生产关系解放了生产力……”苏岚打断他，
指了指正在搬运木料的族人：“他们的劳动积极性看起来不错，但动作还不够标准，
存在不必要的体力消耗。可以考虑制定更细致的动作规范，并且，
劳动成果的分配需要更精准的计量，不能只靠大概估算。”林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是在跟她探讨哲学和社会学！
她居然在跟他聊原始版的“标准化作业流程”和“KPI考核”？！参观完毕，
林煊实在忍不住了，在一个相对无人的角落，他压低声音，用汉语快速说道：“苏岚！
别装了！我是林煊！资本论笔记我还存你U盘里呢！辩证唯物主义期末考试咱俩前后桌！
你还欠我一杯奶茶记得吗？！”苏岚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直射林煊。那一瞬间，
林煊几乎以为自己成功了，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但下一秒，
她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带着适度困惑的平静，用部落语清晰地说道：“你的‘咒语’很特别，
但我听不懂。如果这是你们部落表达友谊的方式，我收到了。关于效率，
我认为还可以从劳动时间的计量和分配上进一步优化，
她居然开始跟他讨论起“原始工时记录系统”和“绩效考核与物资分配挂钩”的可行性方案！
林煊彻底败下阵来，内心哀嚎：学霸的防线，果然固若金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