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蛋子约翰被分到三角洲部队的第一天,因为紧张把火箭筒射向了己方食堂。
没想到竟意外引爆了秘密军火库,导致整个基地停电三天。战友们发誓要让他洗一辈子厕所,
却没想到约翰在黑暗中误打误撞破解了司令的电脑密码。屏幕上闪烁着一行字:“欢迎回来,
三角洲最强传奇‘夜影’...”---三角洲特种部队,
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股子淬过火的钢铁味儿,是精英中的精英,
地狱里都能杀个七进七出的主儿待的地方。所以,当约翰·“笨手”·多伊这个名号,
伴随着他那标志性的——要么是左脚绊右脚,
要么是平地突然长出个坑让他精准踩入——踉跄脚步,出现在基地大门口时,
哨兵差点没忍住把配枪当笑料喷出去。约翰,二十出头,一张脸嫩得能掐出水,
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清澈的、与周遭钢筋水泥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愚蠢…呃,是真诚。
他背着塞得鼓鼓囊囊、看起来能把他自己再装进去一遍的行军包,手里紧紧攥着一纸调令,
仿佛那是他在这龙潭虎穴里唯一的护身符。调令上白纸黑字,盖着红彤彤的印章,
明确指示他前往三角洲部队“阿尔法”小队报到。“老天爷,
”一个路过的、肌肉虬结得能去参加健美比赛的老兵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看那儿,总部是嫌咱们基地的厕所不够闪亮,
特意派了个专业抛光匠来?”哄笑声低低地传开。约翰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他努力想挺直腰板,做出个精悍的样子,结果背包带子不巧勾住了旁边的铁丝网,
扯得他一个趔趄,差点现场表演个与大地亲密接触。笑声更响亮了。
他就是在这样一种混合着同情、怜悯、以及毫不掩饰的看好戏氛围中,完成了他的报到流程,
并且成功地在第一次队列训练中,用标准的“向前看齐”姿势,
一肘子怼在了前排战友的后腰眼上。他的直属上司,军士长“巨石”汉森,
一个看起来像是用花岗岩直接雕出来的壮汉,盯着约翰看了足足十秒钟,
那眼神复杂得像是试图用目光把约翰重新熔铸一遍。最后,
汉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多伊,食堂那个最大的、能淹死一头麋鹿的洗碗池,
还有旁边那排一眼望不到头的马桶,看见了吗?未来三个月,它们归你‘保养’了。
”约翰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雨淋透的小狗。真正的“灾难日”发生在他抵达一周后。
也许是出于某种“再给菜鸟一个机会”的扭曲仁慈,或者是单纯想找点乐子,
汉森军士长居然在基础的武器熟悉课程上,把一具M72 LAW火箭筒塞到了约翰手里。
“听着,多伊,”汉森的声音如同滚石,“很简单。
看见三百米外那个废弃的装甲车靶子了吗?把它想象成你最恨的……嗯,
比如那颗总是把你绊倒的石头。瞄准,扣扳机,送它上天。明白?
”约翰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火箭筒冰冷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三百米?废弃装甲车?
他的大脑自动把目标替换成了“会移动的、活生生的、价值几百万美元的国家财产”。
周围队友们默契地散开,形成了一个半径至少十米的真空地带,
脸上写满了“我不认识他”和“快开始你的表演吧菜鸟”。他哆哆嗦嗦地把发射筒扛上肩,
右眼死死贴在瞄准镜上。世界在他眼前缩小,只剩下那个十字准星,
以及准星里那个模糊的、令人恐惧的装甲车影子。深呼吸,约翰,你可以的,他给自己打气。
然后,他扣动了扳机。“咻——”火箭弹拖着耀眼的尾焰,带着约翰全部的“美好祝愿”,
呼啸而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所有人都看着那枚火箭弹……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弧线,
完美避开了三百米外的废弃装甲车,然后像一只被灯光吸引的愚蠢飞蛾,
一头扎向了位于基地正中心,此刻正炊烟袅袅、散发着浓郁炖牛肉香气的……士兵食堂。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伴随着的是冲天的火光和四处飞溅的……疑似土豆与胡萝卜的块状物。
整个基地似乎都跟着跳了一下。死寂。长达五秒钟的死寂。然后,
是汉森军士长撕心裂肺的咆哮,那声音里的绝望足以让钢铁落泪:“我的红酒炖牛肉——!!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那枚偏离航向的火箭弹,其落点精准得令人发指,不偏不倚,
层才知道的、储备着某些“非官方”但威力巨大的实验性炸药和电子战装备的秘密小军火库。
二次爆炸接踵而至。这一次的动静,比刚才大了何止十倍!地面如同发生了八级地震,
冲击波掀翻了附近好几个帐篷,晾衣绳上飘扬的迷彩服如同惊鸟般四散飞走。更恐怖的是,
伴随着爆炸,基地那台老旧的、超负荷运转的主发电机房,被一块飞射的预制板直接拍中,
发出一连串不甘心的呻吟和短路的噼啪声后,彻底陷入了沉默。整个三角洲基地,
从最外围的警戒哨到最核心的指挥所,所有的灯光,在一瞬间,集体熄灭。黑暗,
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笼罩了一切。只有食堂方向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
提供着些许摇曳的、不祥的光源。约翰站在原地,肩膀上的火箭发射筒还在微微发烫,
他张着嘴,看着那片由自己亲手缔造的人间惨剧,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
位战友带着哭腔的喃喃自语:“完了……我的《战区》日常任务还没清……”接下来的三天,
三角洲基地仿佛一夜回到了原始社会。没有电力,意味着没有灯光,
没有空调在沙漠地带这简直是酷刑,没有热水,最重要的是——没有网络,
没有加密通讯,几乎所有现代化指挥和训练系统全部瘫痪。技术人员像热锅上的蚂蚁,
围着那台冒着黑烟的发电机残骸上蹿下跳,嘴里念叨着各种晦涩的术语,
但修复工作进展缓慢,因为关键的备用零件需要从两百公里外的仓库调运。
蜡烛和手动发电机成了最紧俏的物资。夜间巡逻的士兵不得不依靠月光和……好吧,
主要是月光。食堂变成了露天烧烤摊,因为大部分厨具都罢工了。最惨的是情报分析部门,
一群习惯了在巨大显示屏前运指如飞的分析员,此刻只能就着昏暗的烛光,
用放大镜研究纸质地图,效率低得令人发指。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约翰·多伊,
他的命运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注定。以汉森军士长为首,一群眼睛冒着绿光饿的,
以及气的的三角洲壮汉们,
在烛光下召开了一次简短的、充满“暴力”氛围的临时军事法庭。“多伊,
”汉森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从现在起,直到宇宙热寂,
—— whichever comes first——基地所有的厕所、浴室、下水道,
都归你负责!我要看到它们干净得能让司令官愿意在里面用餐!听明白了吗?!”约翰立正,
声音带着颤音:“明、明白,军士长!”于是,约翰的“厕所大帝”生涯正式开启。
他戴着防毒面具必要装备,挥舞着比他还高的长柄刷和高压水枪,
在每一个臭气熏天的角落里,与各种难以名状的污垢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他的存在,
成了黑暗基地里唯一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战友们经过他身边时,
总会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愤怒,有鄙夷,偶尔,
也会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对于他能如此“专注”于一项事业的同情。第三天夜里,
约翰在进行他的“帝国巡狩”——也就是推着清洁车,逐个检查各楼层的卫生间状况时,
命运之神似乎终于对这个倒霉蛋眨了眨眼。基地大部分区域仍处于瘫痪状态,
备用电源仅能供应最核心的指挥区和通讯枢纽。约翰所在的这栋老旧办公楼,
显然不属于“核心”范畴,一片漆黑。他靠着头顶矿灯那点可怜的光晕,摸索着前进。
在经过司令官办公室外走廊时,他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
是一滩未干的水渍——估计是哪个管道又漏了。他骂骂咧咧地扶住墙壁稳住身形,
手掌却不经意间按到了墙壁上的一个电源插座。“滋啦!
”一丝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电火花闪过。紧接着,
旁边司令官办公室那扇厚重的、理论上需要双重密码和指纹才能开启的防弹门,
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竟然……缓缓滑开了一道缝隙。约翰愣住了。
他头上的矿灯灯光,像一把利剑,刺入了门后的黑暗。鬼使神差地,他咽了口唾沫,
左右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那道缝隙,侧身挤了进去。
司令的办公室很大,陈设简洁而充满力量感。此刻,
唯一的光源来自房间正中央那张宽大办公桌上,
一台处于待机状态的、屏幕正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笔记本电脑。那蓝光在绝对的黑暗中,
显得如此诱人。约翰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知道自己不该进来,这是严重违反纪律,
足以让他上军事法庭。但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桌边,
看着那漆黑的屏幕。就在这时,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并非正常的启动界面,
而是一个极其简洁,甚至可以说是古老的黑色对话框,上面只有一行不断闪烁的绿色光标,
和一个简单的提示符:身份验证: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用紧急生物电源启动。
剩余时间:29秒约翰吓得差点跳起来,以为触发了什么警报。他手忙脚乱地想把它关掉,
手指在键盘上方胡乱挥舞,却不知道按哪个键。眼看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他急得满头大汗,
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几乎是自暴自弃地,用两根食指,
以一种极其笨拙的、小学生学打字的方式,
在键盘上戳下了他此刻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东西——汉森军士长每天吼他时,
那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他脸上时,他看得最清楚的口型。那是一个简单的单词,
也是汉森对他的终极评价,更是他这几天清洁生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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