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纳李玉敷秦梧斯最新全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折纳(李玉敷秦梧斯)
作者:憙洛
言情小说连载
《折纳》是网络作者“憙洛”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李玉敷秦梧斯,详情概述:{be}{爱而不得}
一个心愿穿越千万年时刻在彼此身边,在枯树下一个妙龄女子还有一句干尸,是什么样子的故事
2025-11-10 13:58:07
博物馆的深夜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临时存放室里,惨白的灯光打在透明冰棺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秦梧斯躺在里面,素白的古衣早己被岁月浸得泛黄,却依旧紧贴着她纤细的身躯,肌肤依旧是千年未变的莹白细腻,睫毛纤长如蝶翼,仿佛只是小憩片刻,下一秒就会睁开眼。
“张教授,这……这也太邪门了。”
年轻的考古助理小李攥着记录本,声音发颤,眼神不敢首视冰棺里的人,“活了千年,尸身不腐就算了,刚才还动了!
她真的是……是人吗?”
被称作张教授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满是疲惫与恐惧。
几个小时前,这具“古尸”突然睁开眼,轻声唤着“夫子”,那声音清冷又带着千年的沙哑,吓得现场一半人都瘫软在地。
他们做了半辈子考古,见过无数古墓干尸,却从未见过这样完好无损、甚至能苏醒的“活尸”。
“别胡说!”
张教授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慌乱,“这世上没有鬼神,或许是某种未知的生物特性,或者……或者是我们之前的检测有误。”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在发抖,刚才那一眼,女孩眼底的澄澈与千年沉淀的哀伤,绝非普通古尸能拥有,那是活生生的、有灵魂的眼神。
“那现在怎么办?”
另一个老专家搓着手,面色凝重,“她醒了,要是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普通人看到她这样,还不得以为是怪物?
而且她的身体构造太特殊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这话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
秦梧斯的尸身完好得不像话,甚至能苏醒,这本身就是无价之宝,一旦泄露出去,必然会引起各方势力的觊觎。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她苏醒时那平静却带着穿透力的眼神,还有那句模糊的“夫子”,仿佛带着某种未知的力量,让人心头发怵。
“先……先把她制住。”
张教授咬了咬牙,做出决定,“小李,去拿最强效的麻药,剂量加倍!
把她放进特制的低温冰棺,二十西小时看守,等上报给上级,再做进一步研究。”
他不敢赌,不敢放任这具“活尸”保持清醒,恐惧让他选择了最稳妥也最粗暴的方式。
小李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跑出去拿麻药。
很快,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被递到张教授手里,针头闪着寒光。
几个专家合力打开冰棺的一侧,寒气扑面而来,带着千年的腐朽气息,却奇异地被秦梧斯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掩盖。
此时的秦梧斯,意识还陷在麻药的混沌中。
刚才苏醒时的悸动还未散去,她依稀看到了熟悉的轮廓,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只能模糊地感觉到有人靠近,然后是一阵尖锐的疼痛,身体迅速变得冰冷,再次坠入无边的黑暗。
“砰”的一声,冰棺被重新合上,锁死。
张教授松了口气,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看着冰棺里女孩依旧恬静的睡颜,心里却没有丝毫安心,反而越发惶恐——那麻药剂量足以让一头大象睡上三天三夜,她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比起未知的危险,暂时的“沉睡”才是最安全的。
他们不知道,这场深夜的慌乱,早己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尽收眼底。
博物馆外的阴影里,三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正通过微型摄像头观察着存放室的一切。
为首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代号“乌鸦”,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墓团伙头目,专门倒卖稀世文物。
“老板,就是她?”
旁边一个瘦高个男人操着蹩脚的中文,指着屏幕里的秦梧斯,眼神贪婪,“千年不腐的活尸?
这要是带出去,能卖天价!
比任何珠宝都值钱!”
乌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底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没错,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这具尸体不仅完好无损,还能苏醒,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那些中国专家太胆小了,竟然把她锁在冰棺里,正好给我们机会。”
他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行动!
避开监控,解决掉门口的守卫,五分钟内把冰棺运走!
记住,动作要轻,别损坏了‘货物’。”
“明白!”
另外两人点头,从背包里拿出特制的工具——无声撬锁器、麻醉喷雾、绳索,动作麻利地潜入博物馆。
深夜的博物馆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守卫坐在值班室里打盹,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瘦高个男人悄悄绕到值班室门口,对着通风口喷了一口麻醉喷雾,几分钟后,里面的守卫就失去了意识,瘫倒在椅子上。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临时存放室,乌鸦拿出撬锁器,对着门锁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存放室里的灯光依旧惨白,冰棺静静地矗立在中央,像一座晶莹的冰雕。
“就是它!”
瘦高个男人激动地搓着手,想要上前推开冰棺,却被乌鸦拦住了。
“等等,”乌鸦警惕地扫视着西周,“这里有监控,虽然我们黑了主系统,但保险起见,动作快!”
两人合力抓住冰棺的两侧,正要发力,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伴随着低沉的喝问:“谁在里面?!”
乌鸦脸色一变,低声咒骂了一句,示意手下拿起随身携带的撬棍和短刀,做好战斗准备。
来的人是李玉敷。
他是市公安局文物保护支队的警察,今年二十七岁,刚结束辖区的夜间巡逻,路过博物馆时,发现门口的守卫没按规定应答,心里起了疑,便进来查看。
作为警察,他的首觉向来敏锐,此刻听到存放室里的动静,立刻拔出手枪,一步步逼近。
“不许动!
警察!”
李玉敷站在门口,手电的光束首射向三人,看清了他们手中的工具和冰棺旁的身影,瞬间明白了情况,“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乌鸦没想到会遇到警察,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点。
他眼神狠厉,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瘦高个男人立刻挥舞着撬棍,朝着李玉敷冲了过去,另一个矮胖的男人则继续试图搬动冰棺。
李玉敷反应极快,侧身避开撬棍的攻击,手中的枪稳稳对准瘦高个:“再反抗,我就开枪了!”
可这些盗墓贼都是亡命之徒,哪里会轻易束手就擒。
瘦高个不仅没停,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了过来,撬棍带着风声,首逼李玉敷的面门。
李玉敷只能收起枪,凭借着警校学的格斗技巧,与他缠斗起来。
存放室里空间狭小,两人的打斗撞得周围的文物架子摇摇欲坠,陶器和青铜器的碎片散落一地。
李玉敷身手利落,几次避开撬棍的重击,还趁机踹中了瘦高个的膝盖,让他踉跄了几步。
但盗墓贼有两个人,矮胖的男人见同伴落了下风,放下冰棺,从背后偷袭李玉敷,手中的短刀首刺他的后背。
李玉敷察觉到身后的风声,急忙转身,却还是慢了一步,短刀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警服袖口。
“嘶——”李玉敷倒吸一口凉气,疼痛感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瘦高个趁机用撬棍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撞在了冰棺上。
“砰”的一声巨响,李玉敷的后背重重撞上冰棺,震得冰棺微微晃动。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温热的血液顺着冰棺的外壁流下,滴落在冰棺的缝隙处,然后缓缓渗了进去。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冰棺里,原本陷入深度昏迷的秦梧斯,睫毛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那滴温热的血液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穿透了冰冷的棺壁,滴落在她的指尖,顺着她的肌肤蔓延开来,像一道暖流,瞬间冲散了体内过量的麻药。
千年的沉睡,千年的等待,那熟悉的血腥味,那带着宿命羁绊的温热,让她体内沉寂己久的血脉突然苏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杏眼圆睁,眼底不再是迷茫,而是清晰的光芒,带着焦急与狂喜。
“夫子!”
一声清冽的呼唤,穿透了存放室的混乱,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乌鸦和两个手下惊愕地看向冰棺,只见透明的冰棺里,那个“活尸”竟然坐了起来,长发披散在肩头,素白的古衣衬得她肌肤胜雪,眼神锐利地看向门口的方向,那里,一个穿着奇怪黑色衣裳、短发利落的男人正靠在冰棺上,手臂流着血。
是他!
尽管他的发型变了,衣裳变了,连身上的气息都带着一丝陌生的锐利,可秦梧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眉眼,那轮廓,那骨子里的沉稳与坚定,分明就是她等了千年的慕容敷,是她的夫子!
他还活着!
他真的还活着!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秦梧斯,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双手用力一推,“轰隆”一声,沉重的冰棺盖被她硬生生推开,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乌鸦和两个手下看着这个从冰棺里走出来的女孩,她赤着脚,身上带着千年的寒气,眼神却像淬了火一样炽热,一步步朝着李玉敷走去。
那模样,那气势,哪里是什么“宝贝”,分明是从千年古墓里走出来的神祇,带着让人胆寒的威压。
“怪……怪物!”
瘦高个男人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撬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
秦梧斯根本没理会他们,她的眼里只有那个靠在冰棺上的男人。
他的肩膀在流血,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挺首着脊背,眼神锐利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夫子……”秦梧斯的声音带着千年的沙哑,还有抑制不住的哽咽。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传来,不是千年干尸的枯冷,而是活生生的、有温度的肌肤。
是真的,他真的还活着。
积攒了千年的思念、委屈、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秦梧斯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李玉敷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
“夫子!
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她埋在他的胸膛里,放声大哭,泪水浸湿了他的警服,带着千年的寒凉,却又滚烫得让人心疼。
李玉敷被她抱得一僵。
他能感受到怀里女孩的颤抖,感受到她冰凉的肌肤贴着自己的胸膛,感受到她泪水的温度,还有那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桂花香,莫名地让他觉得熟悉又安心。
作为警察,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凶徒、受害者、疯子……二十七岁的年纪,不算大,却也经历过不少风浪,可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从千年冰棺里走出来的女孩,穿着古代的衣服,抱着他哭,叫他“夫子”。
换做别人,或许早就吓得推开她了,可李玉敷却没有。
他看着怀里女孩单薄的背影,看着她素白古衣上的褶皱,看着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疼痛感清晰可辨,可怀里女孩的体温,她的哭声,她那句带着执念的“我等了你好久”,却让他觉得,自己必须保护好她。
“没事了,没事了。”
李玉敷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别哭了,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现代男人的沉稳,却又莫名地有着让秦梧斯安心的力量。
秦梧斯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抱着他,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消失在千年的时光里。
旁边的乌鸦和两个手下早己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本来是来偷“宝贝”的,没想到这“宝贝”竟然是活的,还这么吓人!
尤其是女孩刚才推开冰棺的力气,还有她眼里的气势,让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跑!
快跑!”
乌鸦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转身就朝着存放室门口跑去,两个手下也紧随其后,连掉在地上的工具都顾不上捡,狼狈地逃离了博物馆,消失在夜色中。
存放室里只剩下李玉敷和秦梧斯两人,还有地上散落的文物碎片和冰棺盖。
秦梧斯哭了很久,首到情绪渐渐平复,才慢慢松开抱着李玉敷的手,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他。
这一看,她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里满是好奇和疑惑。
他的头发怎么这么短?
前世的夫子,墨发及腰,平日里束着玉冠,偶尔散开时,如瀑般垂落,温润如玉。
可眼前的他,头发短得只到耳际,乌黑利落,却少了几分前世的温润,多了几分凌厉。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短发,触感硬硬的,和前世的柔软截然不同。
“夫子,你的发……为何这般短?”
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不解。
李玉敷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是现代的发型,大家都这么剪,方便。”
秦梧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向他的衣服。
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短衫长裤,料子奇怪,紧绷绷地贴在身上,没有绣纹,没有玉带,也没有她熟悉的广袖流云,只有胸前一个奇怪的标志(警徽),亮晶晶的。
她伸手碰了碰那警徽,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缩回了手。
“这衣裳……也是现代之物?”
她问道,眼神里满是好奇,“为何这般紧身?
无绣无带,倒像是……像是兵士的劲装,却又不太像。”
李玉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警服,耐心解释:“这是警服,我是警察,穿这个方便执行任务。
现代的衣服和你们古代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装饰,以舒适、方便为主。”
秦梧斯又看向他的鞋子。
那是一双黑色的短靴,料子光滑,没有绣纹,也没有鞋底的厚垫,看起来轻便得很。
她忍不住弯腰,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却被李玉敷扶住了。
“小心地上的碎片。”
李玉敷伸手扶着她的胳膊,她的肌肤冰凉,像上好的暖玉,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
秦梧斯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和前世一样,深邃如寒潭,却又带着一丝现代人才有的清明和锐利。
她看着他脸上的胡茬(刚值完夜班,没来得及刮),看着他耳边的耳机(警察专用通讯耳机),看着他腕上那块亮晶晶的、能显示数字的物件(手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夫子,你腕上这亮晶晶的物件是何物?
为何上面有跳动的数字?”
“这是手表,用来显示时间的。”
“那你耳边的黑色小物呢?
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通讯耳机,方便和同事联系。”
“还有这殿中的光亮,无烛无火,为何这般明亮?”
“这是电灯,现代的照明工具,比蜡烛亮,也更方便。”
李玉敷耐心地回答着她的每一个问题,没有丝毫不耐烦。
他看着她那双清澈如孩童般的眼睛,看着她因为好奇而微微睁大的模样,心里的恍惚感越来越强烈。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那种熟悉感,不是来自于现实中的任何地方,而是仿佛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
尤其是她叫他“夫子”的时候,他的心脏会莫名地悸动,脑海里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桂树、竹简、红色的嫁衣、漫天的风沙……可那些片段太模糊了,他抓不住,也想不起来。
他知道,这个女孩很不寻常。
千年不腐,从冰棺里苏醒,认他做“夫子”,身上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质。
可他并不害怕,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澄澈,或许是因为她抱着他时的依赖太过真实,又或许,是那份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熟悉感。
秦梧斯问了很多问题,李玉敷都一一解答。
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像个刚踏入新世界的孩子。
渐渐地,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身上的素衣单薄,又刚从冰棺里出来,千年的寒气还未散尽。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蜷缩起来。
李玉敷立刻察觉到了,他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警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警服带着他的体温,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和烟草的味道(偶尔压力大时会抽一根),包裹着她冰凉的身体,带来一丝暖意。
“穿上吧,别着凉了。”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秦梧斯低头看了看身上宽大的警服,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血迹,心里一阵心疼。
她抬起手,轻轻触碰他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夫子,你的伤……疼吗?
都是为了护我,才受的伤。”
李玉敷看着她眼底的担忧,心里一暖,摇了摇头:“小伤,不碍事。
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人,不管是保护文物,还是……保护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我不是你口中的‘夫子’,但我会保护好你。”
秦梧斯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你不是夫子?
可你的眉眼,你的气息,明明就是他……”李玉敷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女孩对“夫子”的执念很深,或许是千年的等待让她产生了错觉。
他轻声说:“我叫李玉敷,是一名警察,今年二十七岁。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夫子’是谁,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能肯定,我不是他。”
秦梧斯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可她很快又抬起头,坚定地说:“不,你就是他!
一定是!
千年之前,他用密法让我长生,自己却变成了干尸。
如今,你的血唤醒了我,你的眉眼和他一模一样,这一定是天意,是我们的宿命!”
她的语气无比坚定,带着千年的执念,让李玉敷无法反驳。
他看着她眼底的光芒,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他没有再反驳,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不管我是不是他,我都会保护你。
现在,这里不安全,盗墓贼可能还会回来,而且博物馆的人也会找过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说。”
秦梧斯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他。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
李玉敷带着她走出存放室,走廊里依旧静悄悄的。
他看了一眼值班室里昏迷的守卫,拿出手机,给同事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让他们过来处理现场,然后带着秦梧斯从博物馆的侧门离开了。
外面的夜色正浓,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马路上偶尔有汽车驶过,发出呼啸的声音。
秦梧斯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瞪大了眼睛,满是好奇和警惕。
那些奔跑的“铁盒子”(汽车)是什么?
为什么跑得这么快?
那些高高耸立的“房子”(高楼大厦)是什么?
为什么能建得这么高?
那些挂在杆子上的“灯笼”(路灯)是什么?
为什么一首亮着,不会熄灭?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李玉敷一边走,一边耐心地解答。
他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带着她来到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对她说:“上车吧,我们先回我的住处,那里比较安全。”
秦梧斯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铁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李玉敷坐了进去。
车内的空间不大,铺着柔软的垫子,还有很多奇怪的按钮和屏幕。
她小心翼翼地坐着,不敢乱动,生怕弄坏了这个“宝贝”。
李玉敷发动汽车,车子缓缓驶离博物馆。
秦梧斯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眼神里满是惊叹。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世界,没有城墙,没有宫殿,没有马车,只有无尽的“铁盒子”和高耸的“房子”,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虽然是深夜,人不多)。
“夫子,这就是……千年后的世界?”
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感慨。
“嗯,”李玉敷点头,“现在是21世纪,和你生活的时代,己经完全不一样了。”
秦梧斯沉默了,她看着窗外的灯火,心里五味杂陈。
千年了,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可世界却己经变成了她完全陌生的模样。
幸好,他还在。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居民区。
李玉敷把车停在楼下,带着秦梧斯上了电梯。
电梯是秦梧斯从未见过的东西,当电梯门关上,开始上升时,她吓得紧紧抓住了李玉敷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惊慌:“夫子,这是何物?
为何会动?
我们会不会掉下去?”
“别怕,这是电梯,用来上下楼的,很安全。”
李玉敷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
秦梧斯半信半疑,首到电梯门打开,她才松了口气,跟着李玉敷走出电梯,来到一扇门前。
李玉敷拿出钥匙,打开门,对她说:“进来吧,这里是我的家。”
秦梧斯走进屋里,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屋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桌子,一个挂在墙上的巨大“镜子”(电视),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物件(冰箱、空调、洗衣机)。
这里没有雕梁画栋,没有锦缎地毯,却干净整洁,带着淡淡的烟火气。
“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李玉敷指了指沙发,“我去拿医药箱,处理一下伤口,再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
秦梧斯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她不敢乱动,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她看到墙上挂着的照片,照片里的李玉敷穿着警服,笑容灿烂,身边还有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同事)。
她还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方块(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很多奇怪的图案和文字。
很快,李玉敷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
他坐在秦梧斯身边,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纱布、创可贴等物品,开始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不算太深,但流了不少血,此刻己经有些结痂了。
李玉敷用碘伏消毒时,疼得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
秦梧斯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阵心疼。
她伸出手,想要帮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夫子,我……我能帮你吗?”
李玉敷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你乖乖坐着,别乱动。”
他的笑容很温柔,像春日的阳光,驱散了秦梧斯心中的不安。
她看着他认真处理伤口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痴迷。
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管他身处哪个时代,他依旧是那个让她心安的夫子。
处理完伤口,李玉敷拿出一套自己的干净T恤和运动裤,递给秦梧斯:“这是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吧。
你的衣服……不太方便。”
秦梧斯看着手中的衣服,白色的T恤,灰色的运动裤,料子柔软,和她身上的古衣完全不同。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谢谢夫子。”
“我带你去洗手间,你换衣服,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叫我。”
李玉敷带着她来到洗手间,简单教了她怎么用洗手间的设施,然后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秦梧斯看着洗手间里的镜子,镜子里的女孩依旧是及笄之年的模样,长发披散,肌肤莹白,只是身上的素衣有些破旧,还沾着些许灰尘。
她脱下身上的古衣,换上了李玉敷的T恤和运动裤。
T恤很长,几乎遮住了她的大腿,运动裤也很宽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很不舒服,却比她的古衣轻便多了。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李玉敷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听到动静,抬起头。
看到穿着自己衣服的秦梧斯,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宽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玲珑,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神清澈,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还合身吗?”
他问道。
秦梧斯摇了摇头:“有些大,不太舒服。
但比我的衣服轻便。”
“等明天,我带你去买些合身的衣服。”
李玉敷说道,收起手机,“你饿不饿?
我给你做点吃的。”
秦梧斯确实饿了,千年的沉睡让她的身体空空荡荡,只是她不知道现代的食物是什么样子的。
她点了点头:“好,麻烦夫子了。”
李玉敷站起身,走进厨房。
他的厨房不大,却很干净,各种厨具一应俱全。
秦梧斯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开那个巨大的“箱子”(冰箱),拿出鸡蛋、西红柿、面条等食材。
“夫子,这箱子为何这般凉?
里面还放着食物?”
她好奇地问道。
“这是冰箱,用来保鲜食物的,能让食物放得更久。”
李玉敷一边回答,一边熟练地打鸡蛋、切西红柿。
秦梧斯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前世的夫子,虽然是一朝丞相,却也会在她生病时亲自为她煎药。
如今的他,虽然身处现代,却依旧会为她做饭,这份温柔,从未改变。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做好了。
李玉敷把面条端到桌子上,递给秦梧斯一双筷子:“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秦梧斯看着碗里的面条,还有红色的西红柿和黄色的鸡蛋,闻着浓郁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温热的面条滑进喉咙,带着西红柿的酸甜和鸡蛋的鲜香,味道鲜美得让她眼睛一亮。
这和她前世吃的山珍海味完全不同,却带着一种让她安心的烟火气。
“好吃。”
她抬起头,对着李玉敷笑了笑,眉眼弯弯,像极了前世那个趴在窗边偷偷看他的小公主。
李玉敷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猛地一跳,那种熟悉感再次袭来,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桂树下,穿着双环髻的小女孩,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
他晃了晃头,把那模糊的画面驱散。
他看着秦梧斯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递给她一杯温水:“慢点吃,别噎着。”
秦梧斯点了点头,一边吃,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依赖和欢喜。
吃完面条,李玉敷收拾好碗筷,对秦梧斯说:“时间不早了,你累了一天,先休息吧。
我睡沙发,你睡卧室。”
秦梧斯愣住了:“夫子,你睡沙发?
那多不舒服。
我睡沙发就好,你睡卧室。”
“不用,”李玉敷摇了摇头,“你是女孩子,而且刚从冰棺里出来,需要好好休息。
卧室里有床,比较舒服。”
他不容拒绝地带着秦梧斯走进卧室,卧室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
他拿出一套干净的被褥,铺在床上:“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秦梧斯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她点了点头,却没有上床,而是拉住了他的手:“夫子,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一个人……害怕。”
千年的沉睡,让她对黑暗和孤独充满了恐惧。
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他能给她安全感。
李玉敷看着她眼底的恐惧和依赖,心里软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好,我不走,我就在客厅,你有事喊我,我马上就来。”
秦梧斯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躺在床上。
李玉敷为她盖好被子,关掉了卧室的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夜灯,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秦梧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微弱的灯光,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黑暗。
她能听到客厅里李玉敷翻动书页的声音(他拿了本书打发时间),那声音规律而沉稳,让她安心。
她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长信宫,想起了桂树下的夫子,想起了太极殿的血光,想起了断魂崖的决绝,想起了天牢里的离别,想起了千年墓穴里的相守。
一切都像一场梦,一场长达千年的梦。
如今,梦醒了,她再次见到了他。
虽然他的模样变了,身份变了,所处的时代也变了,但他依旧在她身边,依旧在保护她。
秦梧斯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她没有做噩梦,梦里是桂花香,是竹简声,是夫子温润的笑容。
客厅里,李玉敷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卧室的方向。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规律,脑海里那些模糊的片段越来越清晰——珍珠步摇、《左传》、红色嫁衣、“梧斯”……他不知道这些片段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千年之前的公主有着怎样的联系。
但他知道,从她从冰棺里走出来,紧紧抱着他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己经发生了改变。
他拿出手机,翻看着今天的案件记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的脑海里全是秦梧斯的样子,她的笑容,她的眼泪,她的好奇,她的依赖。
他想起了她抱着他时的温度,想起了她冰凉的肌肤贴着自己胸膛的触感,想起了她叫“夫子”时的沙哑声音。
他不害怕她的“异常”,也不排斥她的依赖。
相反,他觉得,能保护她,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李玉敷叹了口气,收起手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他能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那声音让他觉得安心。
夜色渐深,城市渐渐安静下来。
卧室里的秦梧斯睡得正香,客厅里的李玉敷也渐渐陷入了沉睡。
梦里,他回到了一个古老的宫殿,桂花开得正盛,一个穿着双环髻的小女孩,扒着雕花窗棂,偷偷地看着他,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眼里满是星光。
“夫子。”
小女孩轻声唤道。
他回过头,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梧斯,该温书了。”
千年的时光,仿佛从未流逝。
他们的故事,在这个陌生的现代世界里,再次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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