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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花了300万雇保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喜欢土豆的桑树叶”的创作能可以将高媛赵欣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老头花了300万雇保姆》内容介绍:饭桌上只剩冷掉的青老头扒着米手机里是子女敷衍的 “忙完再说”。亲戚上门顺手牵走女婿留下的保健邻居路过总压低声音窃窃私他想反话到嘴边又咽空荡荡的屋子只剩自己的呼胸口堵得发连抬手收拾碗筷都觉得沉直到我看到了那则匪夷所思的广告:高端全能 + 专业稀缺”。“月薪十万保姆:持证硬核:高级养老护理员、健康管理师、急救证必康复理疗师证加技能全能:懂慢病管理、术后康...
饭桌上只剩冷掉的青菜,老头扒着米饭,手机里是子女敷衍的 “忙完再说”。
亲戚上门顺手牵走女婿留下的保健品,邻居路过总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他想反驳,
话到嘴边又咽下,空荡荡的屋子只剩自己的呼吸,胸口堵得发慌,
连抬手收拾碗筷都觉得沉重。
直到我看到了那则匪夷所思的广告:高端全能 + 专业稀缺”。
“月薪十万保姆:持证硬核:高级养老护理员、健康管理师、急救证必备,
康复理疗师证加分。技能全能:懂慢病管理、术后康复,会定制营养膳食,能心理疏导。
背景顶配:无犯罪记录,5 年以上高端家庭从业经验,懂礼仪或基础外语。特长是:辩论,
专治各种不服。”01签下那份月薪十万合同的时候,我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笔尖在纸上划出一条蜿蜒的墨迹,像我这七十年人生的写照,充满了犹豫和无奈。
“高德仲”三个字,我写了一辈子,从未觉得如此沉重。十万。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
压在我的心口。那是我用老伴留下的房子抵押,才凑出来的钱。是我后半辈子所有的指望,
是我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一次豪赌。对面的女人,赵欣,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她身上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与我这间充满了书卷气和暮气的老房子,格格不入。
合同签完,她收起文件,动作干脆利落,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将军。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
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是忐忑,是期待,也是一种孤注一掷后的虚脱。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局促,主动开口,声音清冷但清晰:“高教授,从现在开始,
我是您的全能保姆赵欣。您可以叫我赵欣,或者小赵。”我局促地点点头:“好,好,小赵。
”她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开始公式化地询问:“按照合同,
我需要先了解您的基本生活习惯、健康状况、以及您目前面临的主要困扰。请您详细说明。
”专业得像个律师,冷静得像个医生。我花了一下午,把我这几年的憋屈和耻辱,
像倒垃圾一样,全都倒给了她。从妻子去世后,女儿高媛的“口头孝顺”和实际上的榨取。
到远房亲戚们三不五时的“打秋风”。再到邻居们背后的指指点点和老朋友们的冷漠疏远。
我说得口干舌燥,说到心痛处,眼眶都红了。赵欣全程没有打断我,
只是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偶尔抬眼看我一下,那眼神里没有同情,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分析。这让我感到一丝不安,又有一丝莫名的安心。我不需要同情,
我已经受够了别人廉价的怜悯。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就在这时,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我独生女高媛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提着最新款的名牌包,看到客厅里端坐的赵欣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随即转为一种尖锐的审视。“爸,这位是?”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高媛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她绕着赵欣走了一圈,眼神像在扫描一件商品,充满了不屑和敌意。“爸!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年轻女人?你想干什么?!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气得浑身发抖,
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请的保姆!”“保姆?”高媛的音调又高了八度,
带着夸张的嘲讽,“爸,你一个月退休金才多少?请得起什么样的保姆?别是被人骗了!
现在外面专骗你们这种孤寡老人的骗子多的是!”她指着赵欣的鼻子,
几乎要戳到她的脸上:“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爸老了就好糊弄!想从他这儿骗钱,门都没有!
赶紧给我滚!”我被气得眼前发黑,胸口一阵绞痛。这就是我的女儿,我的独生女儿。
在她眼里,我不是父亲,只是一个需要她看管的财产。任何一个靠近我的人,
都是潜在的威胁。我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女儿的咆哮中屈辱退让时,赵欣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投入喧嚣池塘的冰,瞬间让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高媛女士,
您好。”她站起身,身高比高媛还高出半个头,气场上形成了绝对的压制。“首先,
我不是骗子。我是通过正规家政公司与高教授签订劳动合同的全能保姆,赵欣。
”她将那份我刚刚签下的合同副本,递到高媛面前。“其次,关于我的薪资。
合同上写得很清楚,月薪十万。这笔费用,是基于我提供的服务价值而定的。
”高媛看了一眼合同上的数字,像是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十万?!爸,你疯了!
你把钱都给一个外人,你以后怎么办?我怎么办?!”那句“我怎么办”才是她的真心话。
赵欣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平静地将合同收回,一字一句地说道:“高媛女士,
、营养膳食定制、康复理疗、心理疏导、以及处理一切干扰高教授正常晚年生活的外部事务。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高媛,锐利如刀。“请问,您作为高教授的独生女,
能为他提供以上任何一项同等价值的专业服务吗?”高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张着嘴,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赵欣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继续冷静地输出:“根据我刚才和高教授的沟通,
您上个月探望他的总时长为2小时17分钟,平均每周不到半小时。而我的合同规定,
我每周的服务时长是7天,每天24小时待命。”“您指责高教授被骗,
指责我图谋他的财产。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
高教授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有权自主支配其个人合法财产,无需经过您的同意。
”“您现在的情绪化行为和不实指控,已经对高教授的心理和生理造成了不良影响。
从我的专业角度判断,这属于一种精神上的虐待。”“如果您的行为继续升级,
我将不得不依据合同中的‘危机处理条款’,建议高教授采取法律手段,
来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和生活安宁。”字字珠玑,句句诛心。没有一句脏话,
却比任何辱骂都来得更狠。高媛彻底懵了,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当面“教育”过。
她气急败坏,开始撒泼:“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你一个外人来插嘴?爸!
你看看她!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的亲生女儿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她又开始打亲情牌,试图用道德绑架来压垮我。这是她屡试不爽的招数。过去,
我总是会心软,会退让。但今天,我看着赵欣那挺直的、坚不可摧的背影,
心里第一次升起一种陌生的、名为“痛快”的情绪。原来,被人维护是这种感觉。原来,
我的委屈和愤怒,是可以用如此清晰、如此有力的语言表达出来的。
高媛的哭闹在赵欣的冷静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最终,她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
只能丢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然后踩着重重的步子,摔门而去。
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大仗,浑身虚脱,
但心里却无比敞亮。赵欣转过身,眼神依旧平静地看着我,她轻声问道:“高教授,
您觉得这份合同,值吗?”我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值。太值了。
这十万块,买的不是保姆,是我下半辈子失落已久的尊严。02女儿高媛的战败,
并没有带来长久的安宁,反而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激起的涟漪很快就扩散到了我的整个亲戚圈。最先闻风而来的,是我的远房表弟,
陈建军一家。周六的早上,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我通过猫眼一看,是他们一家三口,
手里提着一小袋看起来就不怎么新鲜的橘子。我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们每次来,都像蝗虫过境,不从我这里刮走点什么,是绝不会罢休的。我硬着头皮打开门,
陈建军立刻挤出一脸热情的笑:“哥!在家呢!我们过来看看你!”他的老婆王芬紧随其后,
把他儿子推到前面:“快,叫大姥爷!”那孩子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声。我把他们让进屋,
赵欣正在厨房准备我的午餐,听到动静,她只是平静地朝门口瞥了一眼,然后继续手上的活。
王芬一进门,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四处扫射,当她看到赵欣穿着考究的围裙,
在那个现代化的厨房里忙碌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算计。“哎哟,哥,
你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还请了保姆啊?看着可真年轻能干!”王芬拉长了语调,
酸溜溜地说道。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接话。一家三口在沙发上坐下,
那袋橘子被随意地放在茶几上。接着,就是他们熟悉的表演时间。“哥啊,你不知道,
我们家最近可难了!”王芬一拍大腿,开始哭穷,“建军厂里效益不好,
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孩子上学又要花钱,我这身体也不好,
天天吃药……”陈建军在一旁唉声叹气,配合得天衣无缝。我脸色苍白,
多年的教养让我无法直接打断他们,只能被动地听着。我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我知道,
他们铺垫了这么多,后面的“正题”一定是个巨额的数字。果然,王芬话锋一转,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哥,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听说你……你最近手头宽裕了?你看,
能不能……先借我们十万块钱周转一下?等我们缓过来了,以后肯定还你!”“以后会还”,
这四个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比废纸还不如。这些年,
他们以各种名目从我这里“借”走的钱,加起来早已超过了这个数,没有一分钱回来过。
十万。他们开口就要十万。那是我用来续命的钱,是我用来支付赵欣工资的钱。
我心口一阵绞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想拒绝,可“不”字就像被胶水黏在了喉咙里,
怎么也吐不出来。我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拒绝别人。我的懦弱和“以和为贵”,
把我逼到了绝境。就在我快要撑不住,准备点头答应的时候,
赵欣端着三杯泡好的茶走了过来。她将茶杯一一放在他们面前,动作优雅,神情自若。然后,
她在我身边站定,突然开口,语气礼貌却不容置疑:“陈先生,王女士,非常抱歉打断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高教授的身体状况,医生特别嘱咐过,不宜情绪激动,更不宜处理高风险的财务事宜。
”她说着,从随身的文件夹里,取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
“这是高教授最近的体检报告。报告显示,他的心脏功能和血压都处于临界状态,
任何强烈的精神刺激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健康问题。”陈建军和王芬的脸色微微一变。
赵欣继续说道:“作为高教授的健康管理师,
我的首要职责就是排除一切可能危害他身心健康的潜在风险。
像‘借贷’这种涉及大额资金、且回收风险极高的行为,
会给老年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焦虑感,这在老年心理学上,被定义为‘财务压迫’,
对健康是极其不利的。”她把“借钱”这个行为,直接上升到了“危害老人健康”的高度。
这一招,釜底抽薪,打得陈建军夫妇措手不及。王芬有些气急败坏:“你一个保姆,
我们家亲戚之间说点事,有你什么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赵欣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王女士,我的职责范围在合同里有明确规定,
其中就包括‘为雇主隔绝一切不良信息和骚扰’。确保高教授的身心健康,
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她转向一脸茫然的陈建军,语气变得非常“关切”和“专业”。
“陈先生,我刚才听到你们的困境,深表同情。不过,
向一位年迈且健康状况不佳的老人借钱,并不是一个最优的解决方案。
”“我这里为你们准备了几个更可行的建议。”她居然真的又从文件夹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根据你们的情况,首先,你们可以尝试申请社区的低收入家庭困难补助,
这里是申请流程和所需材料清单。”“其次,王女士提到身体不好,
我建议您去社区医院做一个全面的免费体检,确认病因,这是预约电话。如果是慢性病,
可以申请相关的医药补贴。”“再次,关于您孩子的教育费用,
国家有针对困难家庭的助学金政策,这里是申请网站和咨询热线。”“最后,关于增加收入。
我查询了一下,您家附近正在招聘社区网格员和小时工,工作时间灵活,
可以增加一部分家庭收入。这是招聘信息。”她一条一条,清晰无比地列举出来,
每说完一条,就把一份打印好的资料推到他们面前。陈建军和王芬的脸,从红到白,再到青,
精彩得像调色盘。他们是来“打劫”的,不是来听“扶贫讲座”的。
赵欣给出的每一个“解决方案”,都精准地打在了他们的七寸上。这些方案,
是真正解决问题的,但需要他们自己去付出努力,去抛头露面。而他们,只想不劳而获。
王芬彻底哑火了,她看着面前那堆资料,像看着一堆烫手的山芋。
陈建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我们……我们就是来看看哥,
没那么严重……”赵欣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那三杯几乎没动过的茶。
“既然如此,那就请喝茶。高教授需要休息了。”这是逐客令。赤裸裸的,
却又让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逐客令。陈建军夫妇如坐针毡,再也待不下去。
他们灰溜溜地站起来,连那袋橘子都忘了拿,仓皇逃出了我的家。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看着赵欣冷静地将那些资料和茶杯收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眼眶,
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湿润了。几十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滴水不漏地,把我保护在身后。
我没有说谢谢。因为我知道,任何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太过苍白。我只是从心里,
再一次确认了那句话。这十万,太值了。03亲戚的骚扰暂时告一段落,但邻里的风言风语,
却像无孔不入的苍蝇,嗡嗡地在我耳边盘旋。我住的这个老小区,邻里之间没什么秘密。
我花十万块请了个年轻保姆的事,不到两天就传遍了。我去楼下花园散步,
原本和我打招呼的老张、老李,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听力不好,但有几个词还是清晰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老糊涂了……”“钱多人傻……”“肯定是被那女的给迷住了……”“一把年纪,
不干不净……”那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我一辈子清高,自诩知识分子,
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脸面。可现在,在他们眼里,我成了一个为老不尊、被人蒙骗的笑话。
我落荒而逃,回到家里,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晚饭也只扒拉了两口。我把自己关在书房,
看着满墙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内心再次被那种熟悉的羞耻感和不被理解的痛苦淹没。
赵欣敲门进来,给我送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她看着我灰败的脸色,没有多问,
只是轻声说:“高教授,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在于您是否相信它。
您为自己的晚年幸福和尊严买单,这是您的权利,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更无需获得他们的理解。”她的话,像一股清泉,流过我烦躁的心田。道理我都懂,
但做起来,何其难。“小区明天有个‘敬老日’的游园活动,我陪您一起去吧。
”她突然提议。我下意识地想拒绝,我不想再看到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赵欣的语气很平静,“您越是躲着,他们越是觉得您心虚。
您要做的,是让他们看到,您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但看着她笃定的眼神,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第二天,
赵欣为我挑选了一件干净挺括的中山装,那是老伴生前给我买的,我很久没穿了。
她自己也换上了一套得体的休闲装,显得亲和了许多。我们一起出现在游园活动现场时,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在我周围嗡嗡作响。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僵硬了,脸上火辣辣的。赵欣却像没事人一样,扶着我,
微笑着和每一个认识的邻居打招呼,介绍自己是“高教授的健康管理师”。她的坦然和专业,
让一些邻居的眼神从八卦变成了好奇。活动进行到一半,意外发生了。
正在和大家一起跳广场舞的王阿姨,突然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
现场瞬间一片混乱。有人尖叫,有人手足无措地围上去,
还有人慌慌张张地掏手机准备打120。“都让开!不要围着,保持空气流通!
”一声清亮冷静的断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是赵欣!
她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敏捷冲了过去,半跪在王阿姨身边,飞快地检查她的呼吸和脉搏。
“快!谁有速效救心丸?”她头也不抬地问道。“我有我有!
”王阿姨的老伴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赵欣接过药,熟练地帮王阿姨服下,
然后解开她的衣领,让她保持平躺,头部后仰。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冷静、专业,
像是在演练过无数次。她一边施救,一边清晰地指挥着周围的人:“打120的,
报清楚具体位置和病人情况!这位大哥,帮忙疏散一下人群!阿姨,您去拿条薄毯子来,
保持病人脚部温暖!”混乱的场面,在她的指挥下,竟然变得井然有序。
那些刚刚还在背后议论我们的邻居,此刻都一脸敬畏地看着她,按照她的指示行动。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个沉着冷静的赵欣,内心充满了震撼和一种莫名的骄傲。
这就是我花了十万块请来的人。她不仅能言善辩,更有真才实学。几分钟后,
救护车呼啸而至。急救医生下来后,看到赵欣的急救措施,
赞许地点了点头:“处理得非常及时和专业,为抢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王阿姨被抬上救护车时,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她的老伴握着赵欣的手,
激动得语无伦次:“姑娘,谢谢你,谢谢你!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周围的邻居们,
看赵欣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八卦、猜忌,变成了敬佩、信服。
赵欣扶起被吓得腿软的王阿姨老伴,平静地说道:“不客气,
我是持有高级急救证的健康管理师,这是我的职责。其实,很多老年人突发疾病,
如果身边有人懂得正确的急救知识,就能大大降低风险。”她借此机会,
简单地向大家科普了几个常见的老年人急救要点。她的讲解清晰易懂,专业又实用。
邻居们听得连连点头,看向我的眼神,也从“被骗的冤大头”,变成了“有远见的智者”。
“老高,你可真有福气,请了这么个厉害的‘家庭医生’!”“是啊,这钱花得值!
买的是一条命啊!”“刚才我们都吓傻了,要不是这姑娘,老王家的可就危险了!
”赞扬声此起彼伏。我站在那里,腰杆不知不觉挺得笔直。
我不再是那个被嘲笑的“冤大头”,而是拥有一个能力超群的“专家级保姆”的体面人。
回家的路上,阳光正好。我看着赵欣平静的侧脸,第一次觉得,我的晚年生活,
或许真的能因为她,而重新焕发光彩。那些流言蜚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04邻里的风波平息后,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怀念起过去和几个老伙计喝茶聊天的日子。
虽然妻子去世后,他们对我也渐渐疏远,但我总固执地认为,那份几十年的情谊还在。
我让赵欣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茶叶和点心,鼓起勇气,
邀请了三位退休前的“老朋友”来家中小聚。我希望能从他们那里,
找回一些久违的温暖和人情味。下午三点,他们陆续到了。一个是退休的老书记,
一个是同系的副教授,还有一个是以前的邻居。他们一进门,
看到焕然一新的家和在一旁安静服务的赵欣,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老高,你这可以啊,
享上福了!”老书记打着哈哈。“这保姆得不少钱吧?”副教授推了推眼镜,
眼神里带着探究。我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心里却有些发沉。他们的关注点,
似乎都在钱和保姆上,而不是我这个老朋友。寒暄过后,聊天陷入了尴尬。他们的话题,
无非是吹嘘自己的儿子女儿多有出息,孙子孙女多聪明,或者抱怨退休金太少,物价太高。
没有人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没有人关心我的身体怎么样。我就像一个透明的背景板,
一个提供茶水和场地的工具人。更让我心寒的还在后面。那个以前的邻居,老王,聊着聊着,
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堆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老高,看你气色不太好。我跟你说,
我最近在吃这个,美国进口的最新高科技产品,包治百病!你看我,吃了两个月,
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上楼都有劲了!”他把一个瓶子推到我面前,唾沫横飞地吹嘘着。
“今天咱们是老朋友,我给你个内部价,一疗程三瓶,只要八千八!外面你买都买不到!
”我愣住了。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点点变冷,变硬。我以为的友情,我期待的温暖,
原来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不是来叙旧的,他是来向我推销保健品的。
把我当成了又一个可以收割的“客户”。我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涨得我满脸通红。就在这时,一直安静添水的赵欣,微笑着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入了这虚伪而油腻的氛围。“王叔叔,
您对高教授的关心,我们很感激。”她先是礼貌地肯定了对方的“好意”。“不过,
我作为高教授的健康管理师,对所有入口的东西,都需要进行严格的审核。
”她拿起那个保健品瓶子,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全英文说明。“这款产品,
我在美国的FDA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官网上查询过,它并没有被批准为药品,
甚至连保健食品的认证都没有,只是一款普通的膳食补充剂。它宣传的‘包治百病’,
属于严重的虚假宣传。”老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赵欣仿佛没看见,
继续用一种探讨学术的语气说道:“而且,它的主要成分是葡萄籽提取物和一些复合维生素。
这些成分确实有一定的抗氧化作用,但其功效被无限夸大了。
市面上一百块钱左右的同类产品,有效成分含量甚至比这个更高。”她放下瓶子,看向我,
语气变得温和而坚定。“高教授,您是知识分子,一生严谨治学,最讲究的就是实事求是。
我相信,您一定能分辨科学和伪科学的区别。”她没有直接指责老王是骗子,
却用无可辩驳的专业知识,将他的骗局彻底戳穿。她的话,既维护了我的体面,
又给了对方一个无法反驳的台阶。老王的面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拿着那些瓶瓶罐罐,
坐立不安。另外两位“老朋友”也一脸尴尬,不敢再多言。赵欣并没有就此罢休。
她给众人续上茶,换了一个话题,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我听高教授提起过,
当年他在评职称的关键时刻,是您,张书记,顶着压力为他说了公道话。”她看向老书记。
“他还说,李教授,您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把您家传的珍贵古籍借给他参考,
才让他完成了那篇重要的论文。”她又看向那个副教授。“高教授一直说,
他这辈子能有你们这几位朋友,是他的福气。”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
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书房里一片死寂。老书记和副教授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的神情。
他们想起了过去的情分,再看看眼前的自己,一个敷衍冷漠,一个企图利用,
实在是无地自容。那场聚会,最终在一种极其尴尬和沉重的气氛中不欢而散。老王临走时,
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他们走后,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释然。我终于看清了,哪些是真正的朋友,
哪些只是披着朋友外衣的过客。赵欣默默地收拾着茶具,什么也没说。但她今天所做的一切,
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更有力量。她不仅是我的“嘴替”,更像是我的一面镜子,
帮我照出了人性的真实面貌,也让我学会了如何去伪存真。05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我七十岁的生日。自从上次天价保姆事件后,就对我爱搭不理的女儿高媛,
突然变得异常热情。她提前一个星期就给我打电话,声音甜得发腻。“爸,您七十大寿,
我必须得给您大办一场!我已经订好了五星级酒店的包厢,把咱们家亲戚都请上,
好好给您热闹热闹!”我听着电话那头她兴高采烈的声音,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是一个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这场所谓的“生日宴”,不过是她搭台唱戏的另一个舞台罢了。赵欣在旁边听到了电话内容,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了然。“高教授,需要我做什么?”她问。我叹了口气,
摆摆手:“配合她演戏吧。我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几天,
高媛果然表现得像个二十四孝女儿。她隔三差五就上门,一会儿送来一件新衣服,
一会儿又提来一盒高级补品。当然,每次来,她都会在嘘寒问暖的间隙,
旁敲侧击地打探我的财务状况。“爸,您那套老房子,现在可值钱了,
您可得好好收着房本啊。”“爸,您那点退休金,可别乱花,现在骗子多,
还是放在我这儿帮您理财最保险。”“爸,那个保姆,您还用着呢?一个月十万,太浪费了,
有这些钱干点什么不好?”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钩子,试图钓出她最想知道的信息。
在赵欣的示意下,我含糊其辞,打着太极,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高媛虽然没得到确切的答案,
但她大概以为我已经被她的“孝心”感动,志在必得。生日宴当天,酒店包厢里宾客满堂,
热闹非凡。高媛穿着一身名牌礼服,像个女主人一样穿梭在亲戚中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她把我安排在主座,不时过来给我夹菜,嘘寒问暖,
在众人面前上演着一出“父慈女孝”的感人戏码。亲戚们纷纷称赞:“高媛真是孝顺啊!
”“老高,你真有福气!”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酒过三巡,
高媛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开始发表她那准备已久的“孝顺”演讲。“各位叔叔阿姨,
哥哥姐姐,今天是我爸七十岁的大寿,感谢大家来为他庆贺!我爸这辈子不容易,
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现在他老了,我作为女儿,
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他安享晚年……”她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在场的不少亲戚都被她感动了,纷纷鼓掌。我坐在那里,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