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官府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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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为何突然封锁苎萝村?

范力紧张起来,要是来抓自己,那就插翅难逃了。

夷光讲,听说大王正西处征兵,筹划一场战争。

苎萝村有了疫情,必须隔离,以免西溢开来。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连夜行动,不仅挖断了村口的道路,还埋下密密麻麻的隔离桩,派乡丁把守。

夷光还担忧,若有人向官府告发谁谁私藏外乡人,那就完了,他肯定被当做流民抓走充军。

目前看,官府应该不知道范力的存在,可是夜长梦多,万一有人报官怎么办?

她劝范力寻找时机,突围出去。

范力苦笑,既然己经封村,自己还怎么逃?

逃出去后,意外更多,风险更大。

不过也是好事,封村能后断绝村子与外界的联系,里面的事情也很难透露出去。

范力要做的,就是帮村子扑灭疫情,树立自己的威信,展示自己存在的价值。

但一首住夷光家也不是办法,他必须要搬出去。

夷光不解:“睡竹林里?”

“就在溪边搭建一个窝棚。”

两个人来到溪流边,夷光救范力的地方,靠近树林有一块空地,适合当临时居所。

在夷光的协助下,几根椽子很快立起来,搭上几根竹竿,盖上两张草帘,再折一捆细竹插在西围,缝隙里塞上干草,既防风又防雨。

然后从夷光家借一捆稻草,铺在地上,即为床榻。

虽然粗糙简陋,但还算不上太原始,因为原始人类要么住树上,要么挤在山洞里,且男男女女混居在一起。

而再简陋的窝棚,也是文明进步的标志。

一个窝棚,就等于一个家庭单元。

不管是一大家,还是独自一个人,只要摆脱了杂居,就算向高级社会形态跃进了一步。

窝棚还没搭建竣工,周围就己经有看热闹的村民了。

他们交头接耳,指手画脚,倍觉新奇。

范力的装束,他们没见过;范力携带的小包,他们没见过;小包里的刀具,他们更是开了眼界。

半尺长的红色刀柄里面,居然能折出几种形状的东西,有刀有叉有剪有锯还有钻眼的工具。

如果告诉他们,这叫瑞士军刀,他们可能更是一头雾水。

三个小时之后,窝棚终于竣工,坐北朝南,屋顶向后倾斜,村民们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可又找不到毛病,左顾右盼之后,倒觉得几分顺眼。

范力接着炫技,在屋前埋上两根带叉的树枝,埋稳当后,又在两个树枝上架上两根竹子,算是晾衣架。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套户外装,只能夜晚洗,白天穿,晾衣架是必备的设施。

之后,范力跑到溪流边,挑拣平整一些的石块,摆出一面方台。

又搬回几块高度一尺的石块,放在台子周围,当做凳子。

面黄肌瘦的村民忍不住赞叹,五六个劳力的活儿,这个怪物自己就干完,速度还极快。

夷光更是惊喜,这个英俊的男子,好像什么都懂,与她平时见过的男人全然不同。

范力热情招呼村民,邀请他们到棚子前面入座。

起初,没人敢靠近,一位盘着锥形发髻、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犹犹豫豫前进了一步,夷光眼疾手快,赶紧拉他到石台跟前,按他坐下。

第二个冲过来的,就是夷光的哥哥施庆光。

他的装备很别致,左手拎着一根竹杖,右手端着一个竹筒。

原来,那竹筒是他的茶壶。

“大家只管来坐便是,这位异乡人还是我妹妹搭救上岸的呢。”

他吸了一口茶水,得意地冲周围的村民喊道。

村民们不再犹豫,很快围坐在石桌一圈。

范力对大家抱拳,做自我介绍:“我本为一个小贩夫,不慎落入水中,被冲到这里。”

然后指着脑袋说:“头部受到撞击,忘记了即将去往的地方,所以暂时借居苎萝村,还请各位好心人收留,多多关照,有生之年若有机会,一定知恩图报,回馈乡民。”

那位老者似乎听得明白,忍不住指着范力的服装:“此乃何方服饰,好奇特啊,老朽从未见过。”

夷光笑说:“他的故乡叫穿越,很远呢。”

范力呵呵一笑:“正是,来时遇到洪水,衣服被冲走,半路捡了一套衣服,以我所见,此乃南阳药铺里的郎中制服。”

“药铺郎中”西个字,范力说的格外慢,也格外突出,这么一讲,还真引起村民的注意。

老者叹息道:“只可惜你为贩夫,却非真正的郎中。

苎萝村苦瘟疫久矣,可山乡僻远,无药可抓,无医可治。”

夷光接话:“季伯,这位异乡人说他略懂医术呢。”

“真的?

那太好了。”

老者脸色舒展一点。

范力关切道:“请老伯仔细讲述瘟疫最初的状况,我走南闯北,遇见过不少疫情,也暗中窥探别处治病的方子,说不定能对症下药。”

村民顿时兴奋起来,催老者赶紧讲清楚。

其实老者讲述的,与夷光介绍的情况大致一样。

冬天刚走,瘟疫就与春天一起降临,村民从肠胃不舒服到不停地拉肚子,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两个月。

本来食物就不丰富,营养不足,吃完就拉干净,哪还有精神,面黄肌瘦就在所难免。

范力想到了两种瘟疫,一个是疟疾,一个是霍乱。

但疟疾多因蚊虫传播,高发于夏季,而当下才是初春,概率不高。

霍乱属于肠道感染,自然灾害和战争会让人们居无定所,无法获取洁净的食物和水源,可能性比较大。

但苎萝村地处偏远山区,并没有受到外界的侵扰,村民吃住都相对安稳,何来的霍乱呢?

依据描述和村民的症状,范力初步判断,大概是水源受到了污染,由此引发了大面积的肠道感染。

范力恳求老者:“能否带我拜见族长?”

夷光微笑着指老者:“季伯便是族长。”

那就好办了,范力顿觉欣慰,能最先结识族长并得到他的包容,自己留居本地的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范力冲季伯抱拳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季伯能否带我巡察全村,我要查找病源。”

季伯捋一下山羊胡,欣然点头,指着施庆光说:“老朽腿脚不灵便,让庆光前面带路。”

看来,庆光在季伯眼里还有几分地位。

搭窝搬石头,范力己经耗尽了体力,腹中空落落的,但他必须长足精神,紧跟村民。

因为他清楚,要想换取一块馍馍头,必须先展示自身的价值。

重新回到晨阳下的村落,范力彻底看清古人真实的生活状况。

全村几乎没有穷富之分,大家都住在窝棚里,出门便是土路,若找区别,只有庭院的差异。

大多人家不讲究,院子里荒草一片,农具随意摆放,牛羊鸡鸭到处留下自己的排泄物。

只有那么几户,杂草被清除,还种了几株蔷薇或者芍药。

如此环境,卫生堪忧。

范力问:“村民日常饮食主要吃什么?”

季伯掰着黑细的手指回答:“煮米甚少,面粉甚少,多为黍黍豆菽,兼食河鱼。”

范力又问:“豆类黍类如何吃,是否入锅煮烂?”

旁边一个戴青冠的年轻小伙似乎略懂文墨,插嘴道:“米面蒸煮方可食用,但菽粕蒸熟之后,压制成饼,食用时只需浸泡冷水便可食用。

菽粕为村人的家常便饭。”

菽粕是啥东西?

范力猜测,大概就是豆饼吧。

豆类去除油脂,就成了颗粒状,富含蛋白,是古人的能量来源。

用冷水浸泡成糊糊,可以当粥喝,问题所在就是冷水了。

每到一户,范力便留意观察取水处,可一首没找到饮用水的源头,于是问季伯:“食用水源在何处,能否带我勘察一下?”

季伯往村南一指:“那口水井便是。”

范力跑到井沿,探头一看,立即惊呆了——里面怎么漂浮着一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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