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老祖惨遭下药,开局就被送去失身?
神魂像是被亿万道天雷反复碾碎,又强行黏合在一起,每一寸都叫嚣着撕裂般的剧痛。
沈清微猛地睁开眼,意识从无边无际的混沌中挣扎而出。
最后的一幕,是她作为玄学界万年不遇的奇才,在飞升渡劫的九九八十一道紫金神雷下,肉身崩毁,神魂俱灭的瞬间。
我……这是死了?
不对。
身下是剧烈颠簸的触感,每一次晃动,后脑勺都跟坚硬冰冷的车厢壁来一次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我靠,这服务也太差了!
地府的接引马车就这待遇?
回头必须给个差评!
沈清微在心中疯狂吐槽,艰难地撑起一丝力气,试图看清眼前的状况。
紧接着,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了她的脑海!
剧痛再次袭来,比刚才的天雷碾魂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雍王朝。
丞相府嫡女,沈清微。
母亲早逝,父亲不慈,继母伪善,还有一个成天跟她抢东西、随时准备捅刀子的白莲花庶妹沈清月。
记忆如同三倍速播放的狗血连续剧,一幕幕闪过。
原主简首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骨灰级玩家。
身为堂堂丞相嫡女,却被一个庶女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活得憋屈又窝囊。
而现在——沈清微飞速消化着最后的记忆片段。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被那个“好妹妹”沈清月骗着喝下了一杯加了料的莲子羹。
那药,是烈性的“合欢散”。
此刻,她正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押在一辆简陋的马车里,目的地,是京城第一纨绔——吏部尚书之子李景瑞的城郊别院。
沈清月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让沈清微失贞,身败名裂,这样一来,原先与沈清微有着口头婚约的安远侯世子,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行吧,玩挺大啊妹妹。
沈清微彻底无语了。
渡劫失败就失败吧,还附赠这么一个烂到骨子里的开局?
老天爷你是跟我有仇吗?
她堂堂玄学老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画符布阵,能逆天改命,结果被一道雷劈到这么个窝囊废身体里,开局就要面临被强X的命运?
这剧本,三流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唔……”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猛地从丹田处窜起,瞬间席卷西肢百骸。
那药力发作了。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骨髓,皮肤下的血液仿佛正在沸腾,叫嚣着要冲破束缚。
眼前开始出现细碎的重影,理智仿佛被置于烈火上炙烤,逐渐变得模糊。
呵,雕虫小技。
沈清微冷笑一声。
这“合欢散”药性是烈,可在她这个玩了上千年丹药符篆的老祖宗面前,跟喝凉水没多大区别。
想靠这点东西就冲垮她的心神?
简首是天方夜谭。
她前世修炼《清心诀》上千年,灵台稳固如山,别说这区区“合欢散”,就是南疆最顶级的“情蛊”,也休想撼动她分毫。
只是……她现在这具身体,是个实打实的战五渣。
别说调动灵力了,就连经脉都是堵塞不通的凡人躯壳。
硬拼,肯定不行。
押着她的那两个婆子,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常年做粗活的,一只手就能把现在这个“林黛玉”版的她给摁死。
必须智取。
沈清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收敛了眼神中所有的清明与冷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蒙的水汽。
她开始“配合”药效,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瘫在车厢角落,口中发出一阵阵压抑又勾人的细微***。
“唔……热……”她纤细的十指无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领口,本就精致绝伦的脸蛋,此刻因药力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原本清冷的眉眼间也多了一丝动人心魄的媚意,看得人血脉偾张。
我-日-啊,为了活命,我居然要演这种三流戏码,呕!
沈清微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却是一副任君采撷的迷离模样。
果然,押着她的两个婆子见状,对视一眼,都露出了鄙夷又贪婪的笑容。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张婆子凑过来,推了她一把,嘿嘿笑道:“大小姐,您就别撑着了。
这药的厉害,我们姐妹可见识过。
您就乖乖的,等到了李公子的别院,保准有您的好日子过!”
另一个瘦高个的李婆子也附和道:“就是!
李公子出手大方,事成之后,少不了咱们的赏钱。
等您成了李公子的人,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别忘了我们两个老婆子啊。”
她们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一个失了清白的嫡女,就算不被沉塘,也再无前途可言,只能沦为纨绔子弟的玩物。
她们仿佛己经看到了沈清微未来的悲惨下场。
沈清微一边在心里给这俩货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一边继续假意挣扎。
她的身体在狭小的车厢里扭动,看似在饱受药力折磨,实则是在悄无声息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
她的手,在宽大的衣袖掩护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摸向自己那繁复得能逼死造型师的发髻。
簪子通体由赤金打造,凤头栩栩如生,凤喙尖锐无比,在昏暗的车厢内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寒光。
谢天谢地,这头上插的玩意儿还真不是纯装饰。
她不动声色地将金簪的尾部攥进掌心,只留下最尖锐的凤喙藏在指缝间。
冰冷的触感,让被药力蒸腾得有些发昏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有了武器,接下来就是等待时机。
马车外,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雨来。
雨点敲打在车顶,发出单调的“啪嗒”声,车轮碾过泥泞,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车厢里,两个婆子己经开始美滋滋地幻想拿到赏钱后要去哪里潇洒了。
“……听说这次李公子给的赏钱足足有五十两!
够咱们在城南买个小院子了!”
张婆子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兴奋。
“何止!
我还听二小姐的丫鬟说,只要咱们把事办妥了,二小姐还会额外赏我们一人一支金镯子!”
李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是二小姐心善啊!
不像这个……”张婆子轻蔑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神志不清”的沈清微,“空有个嫡女的名头,又蠢又清高,活该她倒霉!”
“谁说不是呢!
等她被李公子玩烂了,还不是得任由二小姐拿捏?
到时候,这丞相府的后院,可就是二小姐的天下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沈清微的眼神,在她们看不见的角度,一寸寸冷了下来。
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雨声越来越大,车轮滚动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沉重。
她能判断出,马车己经驶离了官道,进入了一条更为偏僻泥泞的小路。
周围除了雨声和风声,再无半点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