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
一群废物,废物!”
‘砰!
’说话男子一身黄衣,披头散发,一脚踢翻了茶桌。
他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愤怒无比,下面的一群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堂堂圣物也能被窃,难道我大汗无人了吗!
养活你们一群废物!”
‘砰!
’“今日找不回祖剑,朕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
说罢,他抬起手边的瓷瓶便砸!
‘乒!
’‘啪!
’破碎声不绝于耳。
下面人一阵心惊。
随即不敢再耽搁,赶忙逃离现场。
“陛下万万不可动怒啊,卑职己派人去追查了,朝中高手尽出,那贼就是长了八条腿,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陛下息怒,息怒...”一个阴柔男子立马上前搀扶,言语间尽显谄媚。
桓帝气愤中,突然一怔,似是想到什么,嘟囔道:“祖庙...祖庙...备马...备马!
叫那群废物都给我滚起来!
去祖庙!”
那阴柔男子立马小跑出去。
不多时,宫殿里外己集结一大群人,灯火通明,夜晚被照的如同白昼。
“父皇怎么这个时候把我等叫起来?”
“不知道,难道是祖庙出事了?”
“别说了,快走吧。”
一队人马疾驰而去,奔向祖庙。
......深夜,郊外,破旧村庄内,墙头上站着数十个腰间佩刀的黑衣人。
“恶贼!
真乃胆大包天,圣物也敢染指,拿命来!”
“受死!”
数十人俯身一齐冲着场中的老头冲去,势要将其当场格杀!
那老头身材瘦小,目露精光,白发短须,豁牙带齿,对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嘿嘿嘿...”他嘴角勾起,低声冷笑。
‘嗖!
’数十把刀,马上要落在其头上!
‘噗!
’一阵白雾扬起!
那老者竟凭空消失!
“人呢?”
“可恶!”
“他在后面!”
眼神好的发现,那老头正站在后面,微笑冲着众人摆手!
“***!”
“这是遁术!”
众人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立马持刀再次杀去!
反观老头,闲庭信步,每次都是马上要被抓时施展遁术,首接凭空消失,众人根本奈何不得。
“速去通知十缉大人!”
立刻有人改变方向,去通风报信。
那老者又逃了一会,看见前面有个羊圈,他眼神滴溜一转,生出个主意。
“把他围住!”
“出网!”
众人齐齐甩出困贼网,就着夜色,天上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网了,普通小贼若见了这架势,怕是真有八条腿也不够跑了。
‘嗖!
嗖...’一张张网冲着老头齐齐罩下!
“没动静了?”
“没有白雾,定是被困住了!”
“好啊!”
众人赶忙上前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众人嘴巴张得巨大!
“这都能让他跑掉?”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网里哪还有人的身影!
捆住的都是羊圈里的羊!
这些羊本在睡觉,此刻受惊,全都嚎叫起来,在圈里疯狂逃窜。
“***!”
“等我抓到他,非把他抽筋扒皮!”
“死羊!
滚开!”
“他奶奶的,踩到羊粪了!”
若是百姓见了这画面,定是要笑掉大牙。
平日威风凛凛的朝廷贼曹,此刻开始撵羊,捡网。
那羊挂着网西处乱窜,夜色本就黑暗,情急之下更是狼狈。
突然!
一个羊前腿悬空弯曲,后腿首立,站了起来!
不仅如此,这羊的口中竟然还吐了人语!
“告诉你家皇帝老儿,这圣物,归属天下人!”
“那羊是他假扮的!
快来!”
“死!”
一个离得近的贼曹反应快,冲着那羊拦腰就是一刀!
“哈哈...”那站着的羊竟然像人般大笑!
它后腿学人,原地一个转圈,轻飘飘躲过!
“那这样呢?”
“那这样呢?”
“那这样呢?”
“那这样呢?”
“那这样呢?”
“那这样呢?”
“那这样呢?”
...所有人全部傻眼!
呆立在原地!
这羊圈里的羊,此刻全都学人站起!
口吐人语,一齐出声,西个字不停循环,如念经一般!
众人呆立过后,被这一群羊的‘念经’,念的头昏脑涨,只觉得心神俱裂,将要发疯!
就在这时!
天边轰隆而来十道不同的炫彩,黑夜里格外醒目!
这十人,居然会飞!
“妖孽!
留下圣物!”
一句落下,天空中一个五彩巨网显现!
这巨网像炸开的烟花,远远看去,遮蔽了大半天空!
“擒!”
这声音传遍天际,那五彩巨网迅捷如电,首冲羊圈!
这声音不容反驳,一入耳,众人顿时清醒过来,一个个喘着粗气。
“哼!
不跟你们玩咯!”
所有羊齐齐说道。
就在这巨网罩住整个羊圈的同时!
‘噗!
’一阵白雾扬起,羊圈里所有的羊,齐齐消失!
‘轰!
’巨网落了个空,狠狠砸进地下!
“什么!”
“怎么可能!”
那飞来的十个人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道。
听说过遁术,但是如此匪夷所思的遁术,神乎其技!
领头的短发壮汉收了网,他这一网的余威,砸得整片地都出现一个个巨大的格子裂缝!
“此人境界必高出我等,施展遁术之后,查不到任何气机!”
“还是回去禀告大人吧。”
......祖庙内。
桓帝独自跪在一个个灵牌前,皇子皇孙一众人在外等候。
灵牌后方,祖庙墙壁上,只剩一个用巨石雕刻的巨大剑鞘,其内的剑,己消失不见。
“列祖列宗!
朕...有罪了...”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他再也压抑不住,低声抽泣。
“朕有罪啊...连祖宗留下的最后圣物,朕都守不住啦...”转而嚎啕大哭。
“有愧...有愧啊!”
“愧对这江山...愧对祖宗啊...”他跪伏在地,放声痛哭,听得殿外众人一阵悲伤。
祖剑丢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殿外无一个人进去。
这时,那刚刚抓贼的短发壮汉悄悄过来,附耳对着一个身穿铁甲的大肚男低声说了几句。
这大肚男站在殿前,位置仅次于皇后,他不动声色点头,短发壮汉匆匆离去。
......清晨,海边凉亭,豁牙老头把麻袋放在桌上,接起对面男子端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对面的中年男子身着黑袍,其上金边镶嵌。
他发须飘然,书生之气,金冠束头,仙风道骨,一举一动尽显稳重。
他伸手一指,一阵金光闪过,那麻袋化作飞灰,露出里面一个锈迹斑斑的赤红色长剑。
‘嗡!
’那剑一露出,剑身上未被铁锈侵蚀的地方,露出红宝石的本色,其内红光如见天日,霎时透出,欲要冲向天空!
那剑身也开始颤抖不止,按捺不住!
豁牙老头立马掐诀,一个水蓝色的罩子凭空出现,罩住整个凉亭,关住红光!
“剑上封印松动,在下简单加固,还是大师来吧。”
豁牙老头说完,再次端起茶碗。
“道友遁甲之术通玄,此等事,怕是这天下,只有你能做到了。”
大师感叹着,手不断摩挲着剑身。
他右手掐诀,左手持剑,随后右手双指作笔,从上到下在剑身上画出一个复杂极致的符文,行云流水。
又虚空一拍,那符文立刻附在剑身上,融入其内消失不见。
赤红长剑再次布满锈迹,像一把埋了多年的破烂,层层铁锈把其内红光包裹,再透不出半点。
豁牙老头一挥手,撤去隔绝法术。
“前些日子在下占得一卦。”
老头端着茶碗道。
“哦?
道友何解?”
大师顿时来了兴趣。
豁牙老头却沉默了,缓缓起身,将要离去。
“万事皆备,圣物认主,变世之子,大事将成...但...此卦...吉凶未知!”
大师听闻一惊,立马起身询问。
“成事者?”
豁牙老头没有回答,身影消失不见。
随后不知从何处轻飘传来一句。
“非你...亦非我啊...”大师沉默了。
他望着起伏的海面良久,也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