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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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的眉头拧紧。
“傅云梦，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妹妹死了，你是她唯一的姐姐，你没资格谁有资格？”
他厌恶地看着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什么德行，想趁机敲一笔？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小雅受了惊吓，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不赔偿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梁昭昭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柔弱。
“阿屿，你别说了，云梦姐刚失去亲人，心里难受，情绪激动是难免的。”
她转向我。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可是阿屿他为了救援也一晚上没合眼，你能不能别再***他了？”
程屿对我愈发不耐烦。
“听见没？昭昭比你懂事多了，赶紧签，签完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那也是一次救援。
一场突发的大火。
我被困在图书馆里，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
是他，穿着厚重的消防服，从天而降，将我从绝望中抱了出来。
摘下呼吸面罩的那一刻。
他满是烟灰的脸上，笑容耀眼。
“别怕，我叫程屿，我救你出去。”
后来他追我。
每天都来我们学校门口等我下课。
他说。
“傅云梦，我这辈子救过很多人，但只有你，我想救一辈子。”
我父母不同意，觉得消防员太危险。
他当着我爸妈的面，举手发誓。
“叔叔阿姨，我程屿这辈子，只要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云梦受半点委屈。”
多可笑啊。
这才结婚三年，他的誓言就变成了一张废纸。
“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程屿不耐烦地催促，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收回思绪，视线落在他搂着梁昭昭的手上。
“程屿。”
我平静地开口。
“你确定，死的人是我妹妹？”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
“不是你妹妹是谁？难道还是我妹妹？傅云梦，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初月在国外还没回来。”
梁昭昭掩着嘴，惊讶地说。
“云梦姐，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初月可是阿屿最疼爱的妹妹了，你这样说，也太恶毒了。”
我指向悬崖。
“程屿，作为消防队长，现场情况你没确认过？”
他哼了一声。
“交警都在处理，你还想质疑专业人员的判断？”
“现场太惨烈，我怕吓到昭昭。”
我拿出车钥匙。
“车是我的，车牌号江A88Z66，对吗？”
旁边队员确认：“没错。”
程屿脸色难看。
“你的车又怎么样？还不是借给你妹了！你纵容她飙车，也得负责。”
我盯着他。
“谁告诉你，开车的人是我妹妹？”
他怒极反笑。
“傅云梦，你还要耍赖到什么时候？”
“除了你那个不学无术的妹妹，还有谁会半夜开着你的车去飙车？你现在是想把责任推给谁？”
我笑了。
“程屿，结婚三年，你是不是忘了，我家到底有几口人？”
“我是独生女，我没有妹妹。”